刘亲兵扭过头看着他,与沈留祯天真又好奇的眼神对视了一番之后,无奈地说:
“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去哪儿知道。”
沈留祯白期待了,无语地抿了一下嘴唇,又看着远处担忧地说:
“按理说,十多天了,怎么也该传个消息回来了。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他们只有三千人,实在是危险……要不跟克三德说一声,让他派个人去寻一下。”
刘亲兵也很无奈,这种对话,这几天已经被沈留祯翻来倒去的说烂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才能过去了。
他抱着赶车的马鞭子,两个人又像是两个雕像似的,在寒风中看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埋怨道:
“不是你出的主意吗?你不放心,你还出这么个主意?当初拦着她不就好了!”
“我……”沈留祯气结,“我出个主意我还有错了?”
他说着委屈地白了刘亲兵一眼,随即将暖手炉又往怀里抱了抱,赌气一般地说道:
“我相信阿元的本事,她定然不会有事的。咱们回去吧!”
刘亲兵巴不得他这么说呢,在外头冷的跟什么似的,哪有中间的大帐里头暖和,回头给他熬的药没了,又得看他半死不活的了。
等到两人回到了营地,克三德就着急慌忙地找了过来,用一双渴慕的大眼睛盯着沈留祯,问:
“咋样啊,你看出什么来了?”
沈留祯一见克三德那张不甚聪明的脸,就忍不住有些担心自己的小命,可是他也知道,克三德心里头没谱才来找他的。
他要是再表现的忐忑没谱,那克三德就更没谱了,到时候敢让这大几千的队伍都看见他这张不知所措,外加茫然的脸。
于是沈留祯扔掉了刚刚跟刘亲兵在一处时才有的忐忑,佯装淡定地说:
“什么看出来?我就是太无聊了,往外头走了走,看看风景。”
克三德有些急了,问道:
“不是,你不是说,你们商量好了,那个什么狗屁相王,跟咱们合作么?那他派这些个人围着咱们安营扎寨干什么?总不能是给咱们当护卫的吧?”
沈留祯眸光闪动了一下,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稳重地搭到了帐子里头的屏风上,说道:
“出去运水源的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啊,怎么了?”
沈留祯听闻,心中舒坦了些,坐在了火堆旁,一翻那炭火,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说:
“他们不拦着咱们取水就行了。说明还是有合作的迹象的,至于为什么围着……”
沈留祯想了想当初见了那个述标达几面的印象,还有关于他的种种传闻,分析道:
“可能只是想做两手准备,看情况做墙头草。如果阿元那边儿不顺利了,他也好转过来对付我们。那样,他既能保存实力,也不会丢了声望。”
克三德听闻,脑子转了一会儿,才骂道:
“他奶奶的,这个述标达跟你一样,蔫坏!”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