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听他说要回来任职,有些惊讶,沈灼还以为林子尧这人是为了他的拜托才回来的,没想到只是顺带的事。“你说刚好是不是,我一个月前就向国内的市中心人民医院提交了简历,后来进行了线上面试,不久前才通过的,这不,刚好你求我治疗的那人也在市中心人民医院,得了,这不就是缘分嘛哈哈!”沈灼笑笑并未说什么,林子尧刚回国就把人拉去医院不太合适,沈灼叫他回去歇息,明天再说。林子尧说:“我正好也是明天任职,到时候把商泽渊接到我手里,我再给他治疗。”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天过去,鱼白翻肚那刻,林子尧正好把人交接过去,九点钟左右,林子尧带着商泽渊去照片子去了。沈灼待在病房里百无聊赖,忽然想起许久未联系的羊先生,心血来潮给他发了条消息。奇怪的是,以往联系他频繁的羊先生最近也没联系他了,难道是追求成功所以没空联系他?[沈灼:追求成功了吗?]叮咚。沈灼微愣,抬眸瞧住床头柜上面搁置的商泽渊的手机,浅浅皱了下眉又松开,又给羊先生发消息。[沈灼:最近很忙吗?]叮咚。床头柜上的手机又是一响,这下沈灼浑身僵了僵,抬眸时,脸色有点微微发白,仿佛在验证什么似的,又飞速发了一条。[沈灼:在吗?]果不其然,商泽渊的手机又响了。沈灼盯着那手机看,呼吸颤了三颤,怎么可能呢……站起来,朝着床头柜迈去步伐,步伐稍显沉重,站定在床头柜面前,他颤抖着手靠近那台手机,即将触碰它时,轻微咬了咬下嘴唇,一股脑拿起手机摁亮,看清那些字时,沈灼已经麻木,他迅速滑动聊天记录,脸色越来越白。熟悉的语气,关心的字,让沈灼对其心生好感,逃离那场噩梦的人竟然是同一人……明明他们哪里都不一样啊……他们打语音时,羊先生也不是商泽渊的声音啊……变声器……呼吸猛颤一下,他忽然想起商泽渊拙劣的合作谎言,商业界的人无人不知建立私人场所是不能合作的,可偏偏商泽渊说他不记得了,在这之前沈灼正与羊先生聊天,聊到了自己生病还未好,后脚商泽渊就拿着这样的谎言来到他公司,就是为了看自己一眼吗……发高烧那晚,迷迷糊糊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他的病情卷着热意的凉风吹过来,冰汽水在指尖沁出水珠,沈灼眼角泛红,不知是被天气热的还是被委屈的酸意侵蚀出来的,默默听完林子尧的话,他又仰头猛灌,如果这是酒,沈灼想大醉一场。林子尧却在一旁兴致勃勃:“你们互相喜欢。”“……”掌心里的瓶罐被他微微一捏,发出声响,从喉咙挤出来的字带着无尽的冷意:“不喜欢他。”“真的?”知晓沈灼心情不好,林子尧也厚脸皮的没有因为沈灼冷待自己而落寞。沈灼不想和他谈论这个问题,直入主题:“林子尧,你必须把他的腿给我治好。”“啊。”多年不见,林子尧觉得这人变了不少:“你这不是难为我?”“你早上不是说有希望恢复吗?”“是,但是……”“那就必须治好他。”沈灼下达命令般通知他:“没得商量。”林子尧挑挑眉:“你这是想和他划清界限?”“我不想欠他的,即便……”沈灼拉长了尾音:“他再次骗了我,但我的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为了不再欠他,这是必须的。”“林子尧。”沈灼看向他,眼里酝起些许哀求,眸底是深切的痛楚:“我和他之间有太多无法跨越的鸿沟,你可能觉得无所谓,但你并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只能说隔着生与死,隔着仇与恨,所以,求你,你必须把他治好。”“……”林子尧深深噎住,想要跟人玩笑的心情此刻也不得不被他自己咽回肚腹。他确实不知道沈灼和商泽渊之间的过往,但沈灼的话提醒了他的大脑,他不该以浅显的态度看他们,或许那是难以解释又无法言语的过往。林子尧意识到了给商泽渊治腿的重要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