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早晨两两相抵沈灼的病情基本上稳定下来,只是迟迟不愿意醒来成为沈允城心头的一根刺,他担心的都快把公司搬过来了,只可惜不能,公司有些事情必须要他亲自到场。下午沈允城就下班了,来医院跟沈灼聊了会儿天,看见沈灼嘴唇干裂,保温杯又没水,打算去接点水回来,刚好跟门外的人相撞。沈允城愣住,脸色随即不悦起来:“你现在来干什么?”除夕那夜,沈允城和商泽渊相处还算愉快,沈允城觉得商泽渊这个人或许与他想象中不一样。沈允城本不想跟商泽渊有什么来往,但沈灼那次离家,沈允城看清了沈灼的固执,最后还是妥协了。除夕夜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好感在这次事件过后彻底消失殆尽,这几日沈允城时常在医院陪在沈灼,可他商泽渊呢,发生这件事情之后竟没有第一时间赶来。沈允城开始怀疑他们对对方的感情或许不一样。沈灼对他的感情热烈而固执,沈允城看得出来儿子是真的喜欢商泽渊。可商泽渊呢,他不知道商泽渊对沈灼是不是真心,但从这次事件中,沈允城看清了一点,商泽渊并不是一个把交往对象放在第一位的人。像商泽渊这样的业界黑马,不把利益放在第一位才奇怪。沈允城理解他,可在沈允城心中,排在第一位的是妻儿,钱财利益乃是身外之物,他根本不在乎,如果沈灼和商泽渊在一起并不开心幸福,那么作为的父亲的一定会阻止。看到沈父,商泽渊愣住,抢先认错:“伯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来看灼灼的,我最近事情忙,今天才知道灼灼出了事。”商泽渊认错态度诚恳,沈允城心里的怒火渐渐平息,身为有孩子的父亲,对知错就改的人感到欣慰。不过他对商泽渊算不上欣慰,只能说有点震惊,业界黑马,传闻偏执不近人情的商总居然给他认错,这要搁出去,铁定让人惊得掉下巴。沈允城难免有些受宠若惊,尴尬道:“行了行了,你进去看看他。”“伯父,他怎么样了?”“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不愿醒来,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沈允城闭了闭干涩的眼皮,看起来很累:“他那么喜欢你,你进去多跟他说说话,说不定他就愿意醒来了。”商泽渊难过道:“我知道了伯父,您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沈允城看了商泽渊几眼,把手里的保温杯递过去:“行,你好好照顾他,小灼嘴唇有点干裂,你去接点水给他润润。”“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沈允城走后,商泽渊去接了温水回来,推开病房门,看见了十几天未见到的人,此刻正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看起来特别乖。挠人凶狠的小猫如今变成了任人随意欺负的病猫,商泽渊没有想象中开心,也没有难过,只是脸色冷冷,似是对沈灼躺在病床上颇为不满。商泽渊拧开保温杯的盖子,用棉签沾水,俯身,在他干裂的嘴唇上沾了沾,这下看起来气色好了点。棉签水润度过暴,一滴水难免从嘴角流下,商泽渊轻啧一声,扯过纸张胡乱擦了擦,盖上盖子,棉签一扔,屁股一坐,巨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情绪微微失控,龙色兰味的信息素遗漏出来,昏迷的沈灼皱了下眉,似乎有些难受。商泽渊看见,笑了下,故意加大信息素的释放浓度:“昏迷了十多天,你可真有本事,你别以为你这样就能逃脱我的手掌心,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若是再不醒过来,我很难保证不做出让你难受的事。”“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再不醒过来,我可不能保证你的亲人还能安然无恙,你不是想走上钢琴界的神坛吗,你醒了我可以捧你,你依旧是耀眼的存在,被所有人羡慕。”“所以,灼灼。”商泽渊抬手撩了撩他的几缕发丝,微微疯魔:“快点醒过来,狗就是要听主人的话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