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沈灼最铁的哥们,关不凡生气也正常,现在突然在大街上看到人,一个月以来积攒的怒气瞬间爆发,因为太气,他根本没有多想沈灼为什么会一个人蹲在这里,身上还落了很多雪花。关不凡冲过去,将人一把拎起来,沈灼衣服上积累的雪花滑落在地,被砸成碎沫。“你行啊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兄弟放在眼里了?!你说说你这一个月在干嘛?居然把兄弟晾旁边?你信不信我……!”关不凡的拳头已经抡起,欲要往人脸上稍稍招呼招呼,却攸然顿住,唇间的话也戛然而止。漫天雪花从眼前飞舞落下,关不凡眼里倒影着一张痛苦,死气,满脸泪痕,双眼通红的脸。关不凡抿了抿唇,渐渐松开他,顺便替他抚平衣服的褶皱,他很震惊,跟沈灼成为兄弟这些年来,他从未见过沈灼这幅模样。就像是失去了水的玫瑰,即便有土壤滋润,但若没有清水日日浇灌,枯萎是迟早的事。“是谁?”关不凡拳头握着嘎嘎响,眸里恨意卓绝:“是谁欺负我家宝贝儿了?!我去把他揍的爹妈都不认识!”过往的快乐和痛苦交织在沈灼脑海里,导致他耳目麻木,以至于被揪衣领的时候他根本没反应过来,直到关不凡气势逼人的话传入耳里才渐渐回神。“不凡。”沈灼喊住他,嗓音哑的像是被针戳了几个小洞:“我想喝酒。”“好……”关不凡看了眼他红彤彤的眼睛,压下火气,搂着他的肩膀,叹气道:“我们走。”关不凡带人去了浓色酒吧,要了个单独的包间,招呼服务员来了几瓶低度数的酒。沈灼二话不说,拧开瓶盖,拿起瓶子就喝,喝的急了,泛着酒气的液体从嘴角流下,顺着喉结沾湿衣襟。几分钟灌完一大瓶酒,随意擦了擦下颚骨的酒渍,又开了一瓶酒,猛灌。两杯酒灌入肚,沈灼已经脸蛋红扑扑,但是他脑袋却很清醒,他想把自己灌醉,这样或许就不会疼了。关不凡是来陪他喝酒的,但他没想到沈灼居然喝的这样猛,他知道沈灼有胃病,所以不能让他继续喝了。关不凡夺走他的再度失望都说酒是个好东西,不管遇上什么事,遇到什么人,整整的喝上几大瓶,任他什么烦心事都能烟消云散。可沈灼不这样觉得,酒精冲上脑门,麻痹神经的效果并不明显。关不凡怕他走的歪七扭八,才架着他的肩膀带着人离开包间,沈灼知道关不凡的好意,也并未拒绝他的帮助,可到底醉没醉只有他本人知道。他喝了多少酒,自己都数不清,瞧起来的样子确实醉了,可他很清楚并未醉,要不然怎么能异常清楚的感受到心脏处传来的细微疼痛。他对商泽渊的喜欢好像已经入骨相思,毒入五脏六腑了,若想要拔除,也许会要了他整条命。他本想借酒消愁,可这愁好像扎根在血肉里,早就生了根发了芽,树上的花凋零满地,树根却屹立不倒。什么时候倒,他也不知道,但他希望就算不倒,也最好是别掉花瓣了,真的很疼。沈灼整个人都挂在关不凡身上,脸蛋红红,像是醉人的玫瑰,脚底有些虚晃,哑道:“你说,他为什么就这么坏呢,我的整颗心都掏给他了啊,真的很坏,很坏……”沈灼喝完了酒就喜欢发牢骚,这一点关不凡从很久之前就知道,以前是拉着同学一起歌唱,现在是拉着他诉苦。关不凡知道他没醉,但是喝酒之后的沈灼,难免有些幼稚,这时候的心理防线会弱一点。“是是是,那个人坏极了。”关不凡心里还没消气呢,虽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看沈灼的样子很有可能是失恋了。关不凡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咱们不想他了,以后找个疼你爱你的alpha,那种男人索性忘了好。”关不凡的话酷似一道自苍穹劈下来的闪电,猛的砸在他已然伤残的心口,撕裂下崩的血花四溅。关不凡的话很对,可他不知怎的,一句反驳的话都未能开口。正沉默之际,一道尖锐的男嗓划破寂静。“啧啧啧,看看这白皙的皮肤,圆翘的屁股,当个服务生不是屈才了?要不转行当男妓吧?你这模样绝对能伺候出个好价钱。”男生被alpha堵在墙角,此刻正像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哀求着眼前的alpha:“放过我好不好,我给你钱……”“钱?”alpha用湿润的舌尖舔了舔嘴唇,眸中的欲望燃烧的旺盛:“你看我这样子像是缺钱?”alpha捏起他的下巴,凑到他的脖子间嗅了嗅,痴迷道:“听说你有金主了?两个月前给你名片的那位金主怎么没出现?”听到这位金主,男生脸色发白,浑身颤栗。alpha嗤笑:“看来他不管你了。”沈灼眯了眯眼,那位男生看着很眼熟啊,他绞尽脑汁回忆,突然间有了苗头。两个月前,有位油腻大叔想要非礼这位男服务生却被商泽渊救下,当时他被商泽渊的善举给迷的七荤八素,觉得商泽渊哪里都好,现在看来这里面有没有掺杂利益都有待可疚。沈灼推开关不凡,朝着他们那边走去,alpha听见脚步声,准备撕扯衣服的咸猪手停下,扭头看去,顿时露出笑容。alpha松开了男生,指腹磨砂着下颚,看着醉酒模样的沈灼朝这边走来,他心猿意马:“哎哟!这个才是极品啊,瞧瞧这样子,勾的我立刻就硬了。”alpha以为沈灼是醉了乱跑出来的oga,于是准备上手接住人,结果却猝不及防挨了一拳。alphan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复又被一个不容拒绝的力道按在地上乱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