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有,情分也有,现在嘛,自然就是赢子非被谈出了一个好价钱。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都哈哈大笑起来。
“老夫先走了,老乞丐那边,若是遇到,就帮一把吧。”
北冥子已经远去,声音还是传来道:“逆鳞剑已经被送出,昔年郑庄公拔剑一击,剑碎而周室气运蹦,以至于天下群雄逐鹿。”
“乱象五百年,有些人,终究还是视苍生为蝼蚁,我道家负剑下山,自当有此一局。”
歇冠子微微点头,眺望天地,轻轻一叹道:“是是非非,又该何言?”
……
“又是合击围杀,这些精锐,从何而来?”
“候老,您怎么看?”
众人的目光看向老者,老者乃是信陵君魏无忌的智囊之一,也是信陵君魏无忌留下的后手之一。
候赢苍老的面容无法掩盖他的锋芒,他看着众人道:“秦之锐士,有昔年魏武卒之强,训练成军很难。”
“但你们别忘了阴阳家,他们在丹道方面,不弱于医家的药道。”
“我想,阴阳家入秦之时,必然会有厚礼与秦国,再加上秦国的医家学宫相助。”
“诸位,此种种条件秦国都满足,他们能训练出一批批三五百人的精锐,没什么奇怪的。”
话是这样说,可候赢自己却心里也在震惊赢子非能够不断拿出来的底牌。
在他看来,这些还不成体系的精锐,应该只是赢子非以及秦王赢政的试验而已。
一旦给他们时间,将来只怕会有比之当年魏武卒更强悍的军队出现。只要想想,候赢只觉压力碾压而来,明明已经让阴阳家有了合理的借口不插手,现在看来,只怕赢子非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自己出手应对的准备。
“候老,当初信陵君是怎么想的,披甲门典庆的离开,其底蕴不也落在了赢子非以及秦国手中吗。”
一人埋怨出声,其他人也沉默了,虽然秦国不会觊觎这样的底蕴传承,可现在众人需要一个宣泄口来宣泄一次次被猎杀的恐惧感。
候赢见状,心头苦涩不已,当初朱亥之死,就注定典庆与魏国分道扬镳了。
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赢子非当时的威慑,典庆的离开,终究还是信陵君魏无忌默许的。
“诸位,我等内乱,是想分崩离析吗。”
又一人出声,声音很冷,他目光扫视众人,掷地有声道:“信陵君已经不在人世,依然为合纵之战留下诸多后手,尔等如此埋怨,又是何意?”
质问之声,让一些人面红耳赤,有人道歉,并起身对魏国信陵封地方向一礼,其他人也纷纷一礼。
气氛缓和下来,候赢道:“现在都不是各自保存实力的时候了,诸位,再这样被赢子非一次次分割围杀,结局如何,你们都清楚。”
“有什么后手,都拿出来吧,此次务必同心协力,不然围猎黑冰台不成,反到我等被猎杀。”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也知道候赢此言没错,事到如今,都不能有着保存实力,最后渔翁得利的想法了。
“候老,我等听你部署。”,一人出声,蛇无头不行,想要同心协力,就必须有一个主事者,而不是各行其事。
众人纷纷应和,见众人如此,候赢也不推迟,他的时间不多了,只想在此次谋局之中,完成信陵君对他的嘱托。
也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再留下属于他候赢的璀璨光芒。
“既然如此,就由老夫主持一战。”
候赢当即询问起各人留有的人手以及部署,知己知彼,方能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