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回到包厢,容聿抬头看她,对她伸手,“言言,过来。”
安言走过去,“怎么了?”
容聿拿起一个檀木盒打开,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根玉兰簪,质地上乘的玉质在灯光下散发着莹莹的光。
容聿拿出来,“喜欢吗?”
没有女人不喜欢饰品,尤其是安言这种性格的,尤其喜欢这种文艺范的东西。
“喜欢。”容聿笑容展开,“我给你戴上。”
按着安言坐下,他来到她身后,解开她头发上的发带。
安言头发浓密,漆黑,顺直,很漂亮。
容聿手指在她发间穿梭,灵活熟练。
安言没感觉到一点疼,反而清楚的感觉到容聿的手指不经意的擦过她的脖子,耳朵,脸,像柔软的丝带,缠上了她的心。
“好了。”容聿看着黑润的发上挽出一个完美髻,玉兰簪插在上面固定,像悬崖边开出的幽兰,美的窒息。
指腹落在花苞上,轻柔抚摸,眼神变深变热。
安言看不见聿的动作,只感觉包厢里的气息有些不对,忍不住伸手去摸,“好了吗?”
手被握住,滚烫的温度从手上传到心里,安言一颤,一下抽回,却慌的不知道该往哪放。
容聿看着安言的耳根变红,红的像血玉,让人忍不住想要爱抚。
他弯身,手握住安言的肩膀,唇贴上她耳廓,“很美。”
很巧的,安言和容聿从电梯里出来便看见前方热热闹闹在道别的向家和卢家。
卢芸俏察觉到向南的异样,随着向南的视线看过来,眉心一拧。
但很快,她看向安言身旁的人,眼睛忽的睁大。
她虽然不知道安言嫁给了谁,但心里始终觉得那人比不过向南,女人的私心向来如此。
可当真的看见,卢芸俏心里有了震撼。
不说身份,这皮相,气质就已经甩了向南几条街,而看着安言和男人坐进黑色豪车,卢芸俏眼神复杂了。
向正邦和付文丽也看见了,两人脸色很精彩,尤其是付文丽,可以用滑稽来形容。
她怎么都想不到安言会攀上这么有钱有势的人,让她气都没法子气。
尤其她听向名雅说,最近公司不太顺利,做什么都有人挡着,止步不前,很糟心。
本来最近市场就不太好,而且小姑子的老公本身做生意就没向正邦强,她也就没多想。
但前两天她把这件事随意的和向正邦说了下,向正邦的脸色和语气以及说的话她到现在都清楚。
他说:“名雅得罪了人。”
她心里一惊。
得罪了人?
什么人?
几乎一下子,她想起一个人,捂着嘴说:“不会是安言的……”
她没说出来,向正邦凝重,紧绷的神色已经回答了她。
她倒抽一口冷气,站起来,“那我们家呢?我们有没有……”
向正邦这时松了一口气,看她一眼说:“没有。”她拍拍胸口,赶紧念菩萨保佑,哪知还没念完,向正邦就说:“看好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