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年差点要被言溪的言论给气笑了!
反应倒是快啊,列出四条反驳了审讯的警员,可沈云池携带硫酸闯进乔思悦的病房被人逮住这是事实。
难道一定要他伤了人才有证据证明他错了他犯法了?
这他。妈是什么道理?
一个蓄意伤人的混蛋因为作案条件不允许被制止了她还能巧言色令地替他开脱,她还真是舌绽莲花啊。
言溪因为慕时年的一句‘伤人未遂’而心脏绷紧,将目光转向了门口的慕时年。
“慕少,话可不能乱说!”
两名警员,“……”这个小姐姐胆子未免太大了,居然还说慕少是在乱说。
这不是胡扯吗?
警局里每天都会碰上不少扯皮的事儿,像这种明目张胆颠倒黑白的也不少,可对方是谁啊?
一个大明星,一个是堂堂慕家二爷,接警的人逮了人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小子死定了!
敢惹慕家的人!
慕时年眼皮子跳了一下,看言溪一脸坚持,绷了绷脸皮,“跟我出来!”
他们两个人当着这些人的面扯什么?叫人看笑话?
言溪不知道慕时年是什么意思,身后沈云池闻言,手腕上铐着的手铐又被扯得一阵响,情绪激动,“姐,你别跟他出去,我自己惹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姓慕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跟我姐没有任何关系,你……”
“闭嘴!”
慕时年转脸目光冷冰冰地瞪向他,“你一人做事一人当?”
“陈律师,你说说,杀人未遂是怎么判的?”
言溪心脏一阵突突突地跳,后脊背都凉了。
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对方西装革履,一手拎着公文包,态度恭敬地回答。
“回二爷,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尤其徒刑……”
言溪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腾起,瞬间遍及全身,慕时年认真了,他身边的这位律师是慕氏集团的御用律师,在荆城业界里从未吃过败诉。
云池携带硫酸闯进乔思悦的病房,本就是蓄意伤人,而如果一旦上了法庭,从主观意识上来说他就是错的。
再经由律师一番舌绽莲花,就算你是蓄意伤人也可以说成是蓄意杀人。
伤人跟杀人那是截然不同的定义。
“你放P,老。子没有杀人!”沈云池蹭的一声从椅子上,激动地情绪暴涨,浑身都抖了起来。
他明明只是想找机会教训一下那个贱人的,他带着硫酸却没有泼,他怎么就成杀人未遂了?
慕时年似笑非笑,“你身上携带了硫酸,谁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想泼一点点还是全泼,当然,谁也料想不到你这泼下去之后被泼的人还会不会有命活着,你这不叫杀人未遂叫什么?”
沈云池双眼赤红,“老。子没杀人你说我杀人,老。子就该泼她硫酸再杀了她……”
“沈云池!”言溪已经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他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慕时年闻言冷笑一声,目光瞥了气得直发抖的言溪一眼,慢悠悠出声,“陈律师,你要记住刚才这位所说的每一句话!”
陈律师恭敬回答,“是的,慕少!我会立即准备起诉的材料。”
沈云池目瞪口呆,盛怒之下他说了什么?
而言溪身体也不由得晃了晃,眼看着慕时年离开,她垂放着的手指指尖抠进了掌心,迈开步伐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