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脏如被小锤子重砸几下,痛麻弥漫四肢,连头皮都泛起阵麻,紧攥的拳头绷起连垣青白。
直到此刻,竟才后知后觉,这段时间被忽略,抑或是刻意无视的是什么。
浓密睫毛半垂下,蔽起眼底黯淡。
郁青娩推开卧室门,从衣柜里翻出几件还没拆封的白T,撕开透明包装,撤掉颈标,搭在臂间,又去浴室打湿一条毛巾才下楼。
虽然料到几分她会拿什么衣服下来,赵成溪看向她目光依旧稍顿了下,眸光随之恍惚颤动。
郁青娩走近,“我这里只有纯白T,还有湿毛巾,你擦一下吧。”
在他明显迟钝的视线里,将白T和打湿毛巾递过去。
等了好久也不见他接,郁青娩有些纳闷的问,“你不是要衣服吗?”
赵成溪愣了下,下一秒,面部表情堆起冷凝,湿发下眉心轻簇,语气却故意带上一丝笑,“你这衣服我能穿?”
在瓦解土崩,风声鹤唳里困兽犹斗。
郁青娩并未多想,也未曾察觉到他异常,细指翻开衣领,捏起黑色小标,佐证般叫他看,“185的,你能穿。”
倒是将他衣码记得清楚。
最后一丝希翼随着下移视线彻底湮灭。
赵成溪撩起浓密黑睫,闻声冷意看着她。
“是能穿,可太能穿了。”
说着便从她手里抽过短T,“浴室在哪?”
郁青娩沉浸在他那句阴阳怪气里,久不能回神,闻言讷讷问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他又重复了遍。
“哦,在这边。”
赵成溪走到细框磨砂玻璃门前,瞧着玻璃上映出的人影,他驻足,侧身看着她,带气音笑一声,淡讽,“还跟?要进去看着我换?”
郁青娩闻声抬起头,不偏不倚撞上他垂下的目光。
他站在门口,手握在金属把手上,被廊间白亮炽灯照着,侧脸半暗半明,轻抿的唇间没染半点笑弧。
笑意更未到眼底。
目光相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