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包包链条的指腹脉搏乱序。
细风如柔软小扑子,拍打着两人面颊心口,轻卷起几绺乌润发丝,刮到他半卷裸着的小臂上,虚虚贴着,痒意暗生。
在温热旖旎晚风里,郁青娩轻点了下头,嘴角浅浅抿起细小弧度。
声音轻柔地回应。
“好啊。”
*
隔天陈佳佳过来,端着一小盒嫩绿色青芒块,撒着厚厚一层辣椒粉,她捏一根根细竹签插起一块果肉,咬一口,脆生生。
她给郁青娩递一根竹签,边嚼边说:“青芒果蘸辣椒,又酸又辣!阿婆说这是海城小吃,虽然看着挺黑暗,但吃着还不错!”
郁青娩看了眼,挺像黑暗料理,但又有几丝猎奇心态。
她还是捏着竹签插了一小块,咬了一口小尖,试探着嚼了两下,眉心拧起的细褶缓缓熨平。
酸甜里夹着一点点辣味,称不上珍馐美馔,也绝算不上诡异。
陈佳佳手臂支在软背沙发上,不禁感叹,“刚才在巷子口瞧见阿婆孤零零推着小车,我一下就想到我婆婆了,小学前我都是跟婆婆住。”
闻声,郁青娩眼神一晃,长睫轻扑两下,微垂下眼。
她心底猝然涌起空落感,掌根轻抵着桌沿,指尖稍立扣着滑粝细竹签,缓慢摩搓着。
沉默几秒后说:“我小时候也没同父母一起住,一直是我跟阿奶住。”
陈佳佳扬起眉,语气兴奋的:“是吗!那阿奶现在住在洲城吗?改天我们去看看阿奶啊?”
郁青娩咬掉剩下小半块,很轻地“嗯”了声,“阿奶祖籍在这,一辈子没离开过洲城。”
“不过我阿奶已经去世了,”她抬眸笑了笑,鼻腔不由生出酸意,顿几秒,又说,“……算起来已经快十年了。”
话音轻落,眼神黯淡几分,她微抿着唇,有些愣神。
陈佳佳闻声直起身,眼神布满歉意,局促搓着手指,声线紧张的:“抱歉啊青娩,我没想到……让你难过了。”
郁青娩回过神,抬眸笑了笑,“没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哪还能那么脆弱。”
阿奶身上有股名门闺秀的气质,优雅却不守旧,喜欢赶时髦,相比老年该有的平稳,更喜欢活力度日。
若是阿奶还在,她肯定会很喜欢佳佳的活泼性子。
陈佳佳懊恼拧眉,咬着下唇,抬手悔恨拍了两下,心道她这嘴啊,真是快的误事,以后应该把沉默是金刻在脑门上!
本着顾犬补牢,为时不晚,她绞尽脑汁想话题,企图活跃气氛。
忽地福至心灵。
她朝一侧挪几步,一手肘撑在胡桃木桌上,眼眸亮晶晶的:“对了,昨天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