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柔蔓也捂着小婢女的眼睛哽咽道:“别看了,我们,我们。”
说了半天,夏柔蔓也不知说什么,巩昌侯夫妇没有兄弟,只有一个远嫁了的妹妹,如今一时半会是肯定回不来的。
到底要跟谁讲,夏柔蔓也不知道。
至于太子,夏柔蔓心里复杂,并未通知他,而是让人去梁家,找梁支兰过来商议。
谁知梁支兰未到,来的却是梁支丰。
但夏柔蔓也算松口气,她报了官府,找了巩昌侯府的小厮将巩昌侯夫妇放了下来。
至于房间别的东西一样未动,只能官府过来确实是否自杀。
梁支丰见夏柔蔓吓得厉害,轻声安慰道:“别哭了,柔蔓妹妹你先回家歇息会吧,这里有我呢。”
夏柔蔓一摸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满脸的眼泪。
见夏柔蔓呆呆愣愣,梁支丰叹口气,拿了夏柔蔓的帕子给夏柔蔓擦着眼泪。
但夏柔蔓此时已经没感觉到梁支丰的动作,只看见门外来一个人,那人穿着绣五龙的玄色衣衫。
还是那样的风神俊逸,夏柔蔓此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对上皇太子。
只能呆愣的看着他走近,拿过梁支丰手中的帕子,继而给自己擦着眼泪。
夏柔蔓觉得十分委屈,自己那么信任他,甚至现在还是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让正雪妹妹以身犯险,又或者并未猜到茂正雪会自杀。
茂长安无论说什么,夏柔蔓都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而不是像这样,沉默的给自己擦着眼泪。
夏柔蔓只觉得自己的眼泪更多了,茂长安也不顾还有旁人在场,搂过未婚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安抚。
一旁的梁支丰有些苦笑,自己并非死缠烂打之人,原以为夏柔蔓对太子并未有多情,如今看来是自己错了。
巩昌侯夫妇的死,让刚立皇太子的大茂蒙上了一层阴影。
陛下也是久久未语,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可想而知,巩昌侯夫妇知道谁是害自己女儿的凶手,却因为那人是皇帝的二儿子,也只是打了一顿,关在牢中。
这牢房也没坐多久,就因为皇帝的儿子受了风寒,直接给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