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话一出,在场基本没几个不明白,这库房肯定里面肯定有问题,屈英慧三个小姐站在里面更是面面相觑,她们都是深宅大院出来的,自然知道哪家没什么龌龊事。
此刻夏柔蔓哪容她这么说话,甩开林氏就往里面走。
笑着看那些嫁妆盒子,在林氏惊恐的目光下夏柔蔓翻开里面的东西。
只见里面一串南珠,这南珠统体浑圆,正串珠子大小也差不多,可以说是千里挑一,才有这样滚圆大小一致的串子,在场的众人都是极懂这些珠宝首饰,自然看出这是真品。
随便翻个盒子,都是如此珍贵的南珠,别的盒子呢?
别的妇人都在想看别的宝贝,只有林氏松口气,见夏柔蔓似乎不想再翻,专心致志的找花酿,这让林氏松口气道:“看你这孩子这么心急做什么,还让夫人小姐们陪着你瞎闹。”
自己找个珠子就是瞎闹了?
夏柔蔓给眠夫人一个眼神,让她安心,刘妈妈跟着屈英慧她们终于找到几坛子酒,数了数还有七坛,这边拿出两坛子出来,一坛准备当场就开了,另一坛则送给屈英慧给她的礼物。
众人也欣赏够这茂温的嫁妆,心里感叹的很,就在众人要离开的时候。
夏柔蔓看似随意的拿到手里一个盒子,笑着说:“这个盒子倒是别致,我看一下看。”
林氏刚松了口气,以为蒙混过关,只见夏柔蔓拿到手那个盒子似乎有些眼熟,想上去抢过来,可夏柔蔓早就防着她,当着众人直接打开那檀木勾金的盒子。
众人以为可能会是比南珠还要珍贵的宝贝,众目睽睽之下,夏柔蔓打开那盒子,竟然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这么珍贵的盒子,什么东西都没有?眠夫人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说道:“这盒子我认识,是先皇赐给姐姐的一方砚台,这砚台呢?”
好好放在库房里的陪嫁,东西不见了?
眠夫人还有在场的妇人小姐一瞬间就看向林氏。
库房的钥匙在林氏手里,夏柔蔓第一次进到库房,这里面东西没了,要找谁责问,一目了然。
林氏见此腿有些发软道:“这,这可能是你姐姐之前卖掉了,对,卖掉了。”先皇赐的砚台卖掉?这林氏怕是不是脑子被什么塞住了吧。
夏柔蔓似乎气急了道:“我母亲,我母亲用得着典卖东西?这还是先皇赐的砚台?”
夏柔蔓似乎想到什么,直接去到放银子的箱子面前,围观的人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这样的热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
银箱子打开,果然什么都没有,眠夫人见此快步过去,将几个箱子都打开,十个放银子的箱子,如今只剩半箱,纵然想到这林氏会贪墨姐姐的嫁妆,可没想到这一箱一箱银子的往外搬?
眠夫人看向林氏的目光如利剑一般恨不得把她撕碎,这些都是姐姐留给柔蔓的,姐姐去世之前千叮万嘱夏德容不能碰自己的嫁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到了这个毒妇嘴里。
夏柔蔓冷然质问道:“我母亲的嫁妆到底到了何处?夫人你掌家多年?家里遭贼了都不知道吗?”
林氏结结巴巴:“这,这我自会去查,你不要多问!”
“我不要多问?那谁去问?我母亲本就因你跟,而死,如今她留下东西也被你偷拿去?林氏,你还有脸吗?我母亲生前你们沾她的光,我母亲不在了就花她的钱,你还有没有廉耻可言?”夏柔蔓不打算给林氏留脸面,一句一诛心,眠夫人皱眉夏柔蔓也不理,继续道:“单单那九箱子钱就不是小数目,林氏你到底用在了何处?我不见武定侯府如何风光,怎么见你那原本粗布破衣的父母兄弟如今穿金戴银?好一个武定侯府的夫人。”
在场的众人其实都忍住不住扪心自问,这些多金银,自己能忍住不取吗?可想了一会就觉得,纵然钥匙在自己手里,可人家临死前说过不能碰,原配又留的有女儿,纵然再没皮脸,也不能碰人家原配的嫁妆啊,这原配去世,还跟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用着死人钱,也不觉得亏心?
退一万步说,武定侯爷如今不中用,挪用些钱财说公中无钱,可用原配的钱补贴自己的娘家?这是何等的不要脸啊。
就算现在夏柔蔓还未出嫁不知道到自己的东西已经被继母贪墨,夏柔蔓已经订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嫁出去,那出门前嫁妆整理,还能发现不了?
夏柔蔓心里清楚,当然发现不了,这林氏就是想让自己死了,才能把贪墨母亲的亏空,以及剩下所有嫁妆都吞到肚子里。
可惜了,自己重生一次,这次没能如林氏的愿死了。
既然出了这档子事,什么花宴自然不欢而散,林氏早就吓的摊在地上,眠夫人带着夏柔蔓帮着招呼客人出府,屈英慧在门口一脸为难道:“你家这事,估计不用明天,今天晚上就会传遍整个都城,你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