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桉手里的笔被盖上笔帽,从黎初耳边滑落到裙尾。
高不见顶的楼宇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灯火阑珊,仿佛是一座座神秘的古堡。
书房外边近处的树木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挺拔,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
最终在黎初的苦苦哀求下,两人还是回了卧室。
室外夜色很深很深,深得看不见。底。
整座楼宇也很静,静得只有女孩断断续续,娇气的抽。泣声。
一整夜黎初都感觉自己像是只娃娃,就宛如那只钢笔被周聿桉轻轻松松捏在掌心里把玩。
直到天将微微亮,她才终于得以入睡。
只能说,之前周聿桉一步一步循循做着铺垫做的很好,以至于忍到昨晚才大开杀戒到了史无前例的程度。
早上六点,距离黎初睡着不到一个小时,周聿桉被黎初的嘤咛声闹醒。
只见小姑娘像只小狗似的安静乖巧的蜷缩在自己怀里,嘴唇略微苍白,呼吸声很浅,脸颊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红。
周聿桉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清醒了过来,他左手手肘支在床上,半起身,另一只手的手背已经贴上了黎初的渗出一层密汗的前额。
有点烫。
黎初身上都湿了,男人小心翼翼起身,找了另外一套衣服,为黎初换上,又将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其他伤口他昨晚结束之后就已经给她上了药,加上他细细检查过,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也看过一眼,没发炎。
家里有医药箱,周聿桉下楼拿了药和温水,喂哄着半睡半醒的黎初吃下。
好在生病之后的黎初只是有点黏人,不闹腾。
周聿桉在床上待了近半个小时,等黎初彻底陷入深度睡眠,这才下了床收拾地毯上的垃圾。
床尾沙发边,垂落着一条被撕开的裙子,那是昨晚黎初穿在身上那件,现在已经千疮百孔。
裙子绵软的布料上面,静静躺着一只笔挺的钢笔,似乎是在裙子落在地上的时候顺便落下的。
周聿桉弯腰俯身,捡起那只笔进了浴室,至于条裙子则是依然孤零零被遗弃在地毯上面。
一个小时之后,盛世华府来了家庭医生。
房间里浓郁的气味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但是任何人在看见黎初那副模样的时候,都能猜到她昨晚经历了什么。
周聿桉跨坐在沙发上,眼神死死盯着黎初的睡颜。
吃过药的原因,她的脸色已经比清晨那会儿好了不少。
只是还有点低烧。
医生顶着周聿桉沉静的目光,小心翼翼给黎初做着检查。
“黎小姐是因夜间劳累过度,导致机体免疫力下降,从而引发低热症状。”
“这两天建议注意休息,避免再次过度劳累。”
静谧的卧室里,黎初左手正在输着液,医生是个老油条,没挑明,说得极其隐晦。
周聿桉对此淡淡“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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