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专家不都说了吗,强忍眼泪等于慢性自杀,眼泪可以把体内积蓄的导致忧郁的化学物质清除掉,从而减轻心理压力。所以多哭点没关系,多哭才能笑口常开。&rdo;谢淼拍着她的肩道,弯腰从床底下又给她抽了包纸巾出来。陆然被谢淼的话逗乐,情绪也平复了下来,脸上还挂着眼泪,眼睛也肿肿的,却还是狼狈地冲谢淼笑笑:&ldo;你的谬论真多。&rdo;扯过纸巾在脸上擦了把:&ldo;我去洗把脸!&rdo;说着要起身,却被谢淼给拉住了手:&ldo;别洗!&rdo;陆然狐疑望她一眼,谢淼摸着鼻子:&ldo;这梨花带雨的多美。&rdo;&ldo;那你怎么不哭一场试试。&rdo;陆然说完转身去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鞠着水细细地洗,她每次哭双眼眉骨都会红肿,不容易消肿。&ldo;叮咚。&rdo;门外在这时响起门铃声,水龙头&ldo;哗哗&rdo;的水声遮住了铃声,陆然听得到,谢淼赶紧着去开门,从猫眼里往外看,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唐旭尧,和平时的西装笔挺不同,身子只是随意地套着件polo衫和穿着个休闲夹克,头发被夜风吹得凌乱,手里拎着袋东西。她拉开防盗门。&ldo;然然呢?&rdo;唐旭尧一进来黑眸就往屋里扫了眼,没看到人。谢淼手往洗手间一指:&ldo;那儿。&rdo;唐旭尧把手中拎着的袋子往她手中一塞:&ldo;拿去热一下。&rdo;往洗手间走去。陆然正低头掬着水细细地洗脸,她没带发箍过来,长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垂了下来,陆然下意识地伸手要拨开,一只手从身后伸了过来,撩着她左侧那一缕头发拨开。陆然身子僵了僵,抬眸望向镜子,视线与镜中的唐旭尧不期而遇。唐旭尧已经贴着她的背站在身后,视线也正望向镜中,宽大的镜子将她红肿狼狈的双眼毫无遮掩地呈现出来。他低头望向她,长指把她垂下浸到洗手盆里的长发拨着拉到肩后,另一只手已经绕过她的肩,将她环着靠在怀中。&ldo;哭了多久了?&rdo;他侧低头垂眸望向她问,柔和的灯光在墨色的瞳孔里流转,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缘故,嗓音比平时要低哑几分。陆然垂下眼睑,平息乍看到他瞬间加速的心跳,站直身,手拢着剩余的头发弄到肩后,侧过身望向他:&ldo;你怎么会在这儿?&rdo;&ldo;问人找过来的。&rdo;唐旭尧淡淡应着,盯着她依然红肿的双眸,&ldo;为什么哭了?&rdo;陆然被他盯得有些尴尬:&ldo;没有。&rdo;他伸手在她眼角处刮了刮:&ldo;眼睛都还肿着还嘴硬。&rdo;陆然抿了抿唇:&ldo;我心情不好想哭不行吗?&rdo;&ldo;因为我吗?&rdo;唐旭尧问,黑眸依然是紧紧盯着她的眼睛,&ldo;陆然,你也放不下是不是?&rdo;&ldo;我没有。&rdo;陆然侧着身子避开了他的手,推开他,&ldo;我回去休息了。&rdo;脚没得跨出去,他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往后微微一用力,她撞入他的怀抱,腰间一紧,他另一只也已绕过她的后颈,牢牢托着他的后脑勺,头侧低下来,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陆然没来得及反应,他已擒住她的唇。陆然有些懵,即便已经有过两年婚姻生活,每次他突然吻她时她还是会懵,反应不过来。唐旭尧在床事上虽然不热衷,却总喜欢出其不意,比如会突然在她做饭时来到她身后,从背后抱住她,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转过来就吻了下来,或者会在她经过沙发时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拉着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就吻了下来,也会在她刚拿着衣服进浴室时突然跟着挤进来,掰过她的肩把她压在墙上就细细吻下来了,每次两人都会失控,因此两人欢爱的地点很……丰富,但每一次,他都会记得带套。大概是因为唐旭尧做过军人的原因,人特别的冷静克制,即使和她在失控时,总还能保持着那份冷静,在最后关头做好安全措施。陆然发懵的神态刺激着唐旭尧的欲¥望,他的手已绕过后脑勺,捧着她的脸,侧低着头,含着她的唇重重地吻,舌头伸进她的唇里翻搅含吮着她的舌,他很少会在吻她的时候浅尝辄止,每一次都会把她吻得几乎要窒息才稍稍放开她。陆然也确实招架不住他的热吻,无论是在以前还是现在,他在她身上练出来的吻技永远在她的招架范围之外,因此陆然即使没再继续发懵,人也慢慢沉沦在他越来越激狂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