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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七

一张一米五的床铺，两张椅子，还一个玻璃茶几，一台电视机，没有卫生间。老婆热情的送来脸盆毛巾和一瓶开水，并嘱咐上公用厕所要记得冲水。两人洗漱好，相互坐着，不知道该如和开口，孤男寡女的晚上怎么睡啊。积春心一横：&ldo;今晚只能将就一下了。&rdo;说完脱了衣服躺进被子。&ldo;你别看我，往里移点，把头转过去，我要脱衣服，你别偷看。&rdo;积春乖乖的面壁去了。没一会，感觉邱山蓝已经钻进被窝。两人平躺着，盖着被子，手牵着手开始睡觉。也许冬天太冷或者被子过于轻薄，不自觉的两人相互依偎，邱山蓝躺进了积春的怀里。积春才发现邱山蓝早已解除了所有束缚。双手时而紧紧环抱，时而不停的游走，探索的本能让人无法安分。&ldo;你顶到我了!&rdo;积春拉开了一些距离，&ldo;裤子绷得有些难受。&rdo;沉默了一会，邱山蓝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ldo;想不想要?&rdo;积春咬了咬牙，胡腮崩的极紧。邱山蓝慢慢转过身，黑暗中，他们看着对方，轻轻的吻在一起。情不自禁的热吻，袒胸露乳的相拥，迷离的氛围在蔓延，一丝的清明阻拦着更进一步。&ldo;你到底要不要?&rdo;邱山蓝羞恼的小声说道。&ldo;你男朋友怎么办?&rdo;&ldo;要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rdo;一句你是不是男人，将积春拉回了当初，没有勇气的挽留，转身的懦弱，可怜的自尊。积春突然的爆发，翻山越马，压住对方，口中还说着：&ldo;你看我是不是男人?&rdo;&ldo;你别乱动，不是那。&rdo;积春脑子还没从羞怒的情绪中反应过来，听话的一动没动，就感觉一只小手引导着自己。&ldo;进吧!&rdo;此时才明白自己没找对地方，来不及想，一路高歌，不曾受阻，背后传来一阵刺痛，更加刺激着沉睡的本能。所有的感觉都停留在那片星空，广阔无边，温暖湿润，那片星空是生命的起始，如春风吹拂大地，冰雪融化，万物生长;如经历惊涛骇浪，依旧永立潮头的执着;如回归母亲般的心灵宁静。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其中滋味，就带着无限的遗憾退出那片星空。&ldo;你也是第一次，真好!&rdo;邱山蓝喜悦的声音让积春不知所然。积春再次被命令转过头。房间的灯亮了，积春回头看，邱山蓝已经整理好内衣，低头发现床单上一片血迹。摸上去还未干涸，带着一丝温度。垃圾桶里放置了很多餐巾纸，白色的纸面印着一朵朵鲜红的花朵‐‐心心相印。积春翻了衣服上的口袋，可惜翻不到一根烟。不经意看见邱山蓝的包包里放着很多包餐巾纸。积春站在床边茫然无措。突如其来的压力让积春喘不过气来。邱山蓝让他睡觉，积春浑浑噩噩的爬上床，避开那片血迹。相拥无言入眠，直至天色清朦。他们俩连牙都没刷静悄悄的溜走了。积春打算一起回学校，却被邱山蓝否决了，送她上车并丢给司机师傅路费，积春独自一人走着回学校。孤魂野鬼似的游荡在无人的街道，口袋里仅剩的零钱也用来买烟了，身无分文一无所有的低头走着。人去楼空的失落，不愿担起责任的懊恼，对自己做事情的责备，她所面对的担心。一小时的路程很短。积春回到寝室，一直站在阳台，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最终拿起手机拨通邱山蓝的电话：&ldo;蓝，你和他分手吧，我们在一起，我会对你负责的。&rdo;

&ldo;我不会和他分的。元旦我就要和他一起去南京旅游了，我的事你不要管了。我是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你负责，我会用一生时间陪他，对你，我一直心存愧疚，如今我把我最珍贵的给了你，我就不再有负担了。你自己以后要过得好好的。&rdo;说完挂了带你话，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积春一脸茫然。

晓涛很懂事的没有再联系积春，星期天送走女友。晓涛带着好奇回来问积春：&ldo;那天我听旅馆阿姨（老板）说你们大清早就走了，可床单上留有血迹，怎么回事啊?&rdo;

&ldo;她例假来了。&rdo;积春弱弱的说。晓涛不信的盯着积春，&ldo;真没有其他事!这几天烦的很，陪我喝酒去。&rdo;积春不耐烦的说。

&ldo;又喝酒?我又喝不了，最近有点虚，你懂的!&rdo;积春板着脸说：&ldo;去不去，给个话。&rdo;晓涛陪笑道：&ldo;去，弟兄愁，我岂敢不陪啊。&rdo;

☆、八

来到校门口常去的饭馆，吵了几个下酒菜，拿了一小瓶二锅头，刚好装满一次性杯子。晓涛继续打探：&ldo;干嘛非喝白酒，来电啤酒就好了啊。&rdo;&ldo;你随意喝酒就是，我心烦想喝酒。&rdo;晓涛试探的问道：&ldo;是不是邱山蓝的事?&rdo;&ldo;算是吧!还好婉瑜那头这几天没打电话，我真不知道怎么办?&rdo;&ldo;这种事嘛，我包括其他人都没法给你决定，最多跟他提提意见，还是你自己想明白才行。&rdo;

积春苦恼的说道：&ldo;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rdo;

晓涛疑惑道：&ldo;是要二选一嘛?我只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虽然你没办法改变别人的想法，但是你要清楚自己的想法和改变自己的选择。&rdo;

&ldo;说的轻巧，我对邱山蓝心里其实一直没放下，我也不知道是爱情或是愧疚一类的。刚开始认识的过程，过于轻浮，让人没有安全感。我知道她很喜欢我，很难割舍这份情。婉瑜到现在也不愿意谈，我也放不下，是不是男人都这样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rdo;

晓涛正色道：&ldo;你要想清楚，邱山蓝可能你努力一下就在一起了，婉瑜那边相对还没有谱。&rdo;积春打断：&ldo;我现在脑子很乱，我都不知道婉瑜如果打电话来，我该如何面对?&rdo;

&ldo;这种事吧!还是看你自己，看你内心深处的想法，不去管外界的因素，随自己的内心走。&rdo;

&ldo;随内心走?也没也不在乎行吗?&rdo;两个不会喝酒的人，都醉了。晚上婉瑜打电话说已经回到学校了，积春以和晓涛喝酒为由，匆匆挂了电话。半夜积春吐了起来，还好舍友陈晨帮忙照应。后半夜酒醒，寝室里寂静无声，积春难以入睡，躺在床上静静思考。&ldo;内心的想法&rdo;一直在心头萦绕。虽然积春不愿承认事实，但是婉瑜的身影从第一次见面后，已经在心里印下烙印，挥之不去。喜欢与爱的界限慢慢清晰。源于嫉妒的贪恋，不甘的情绪，消逝远去。唯独内疚的阴影长存。取舍之间有了一定的倾斜。第二天，晓涛和积春一起去上课。积春对晓涛说：&ldo;这几天的事，我想跟婉瑜说清楚。&rdo;晓涛阻止道：&ldo;如果你想和她在一起，有些事必须瞒着不让她知道。&rdo;&ldo;可是我不想对她有任何的隐瞒。&rdo;&ldo;又不是欺骗她，隐瞒是不想失去。更何况你们还没有正式确立关系。如果她换成是你，知道这些事，会做何感想?&rdo;积春不出声，默认了晓涛的说法。

夜幕降临，婉瑜和积春又开始了固定的电话联系。&ldo;婉瑜，我想过去见见你。&rdo;&ldo;这是怎么了，想过来就来呗!&rdo;&ldo;没怎么，就是几天没联系，有点感慨!&rdo;婉瑜解释道：&ldo;不是我不联系你，我跟薇薇好久没见，好多话要说呢。她过生日的时候，来了很多朋友，生日的安排都是他男朋友弄的。&rdo;&ldo;下次我给你过生日哈!&rdo;&ldo;不要，我生日都不过的&rdo;婉瑜说着这几天的经历，不知不觉再次深聊至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