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正忙着安慰她的陈太医听她这么一问,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说四爷跟她说了的吗?
怔了三秒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上当了,顿时脸色一阵青白。
完了,原来是自己漏嘴了,这下他在四爷面前要怎么解释才好?
看出了他的顾虑,高向菀便道:
“你放心,此事是我自己察觉的,四爷绝不会怪到你头上,你尽管直言相告便是了。”
“是。”
事已至此,陈太医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是这样的,近大半年的时间里的调理虽然还算顺利,但由于您的身体吸收比较慢,体内寒气郁结难消,故而大大地增加了遇喜的难度,所以……”
高向菀怔了一下,随后缓缓看向陈太医:“是因为我之前没有喝你开的那个固本培元的药?”
陈太医却摇了摇头,“我原先也以为是因为那一剂药的原因,可在后续的调理中我发现,导致您身体难以吸收的原因是多种的,那一剂药虽然重要但却不是根本原因。”
顿了顿,他又道:“您的体寒与你本身的体质有着莫大的关联。”
“本身的体质?”
“对,一般体寒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受到母体的影响,因为母亲的身体偏寒导致生下的婴儿也沾染了此症。”
陈太医解释道:“而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后天的不注意,在多种身体折损之下逐渐形成的。”
看了高向菀一眼,陈太医微微垂了眸,说道:“侧福晋您的情况……却是两种情况都占了,而母体自带的体寒便是导致难以遇喜最根本的原因。”
高向菀:“……”这么说就算给她吃仙丹妙药也没用了呀。
听陈太医这么一说,一旁的花月一脸的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家的夫人产下侧福晋之后相隔将近十年之久才有的小少爷。
原来夫人就有这样的病症啊。
“可是,我家夫人如今不也儿女双全了吗,那我们侧福晋应该也是可以的吧?”她一脸希翼地看着陈太医。
陈太医看了高向菀一眼,惭愧道:“……下官无能,对此并不能作出保证。”
他这话一出,高向菀都还未说话,花月就急了起来。
“您可是太医啊,肯定还有办法可以再试试的吧,即便再难,我家侧福晋也还是有遇喜的机会的是不是?”
作为当事人的高向菀却只是淡然一笑。
既然能从陈太医的嘴上说出“难以遇喜”的话,那应该就是情况不容乐观了,自己又何必强人所难。
“太医不必太过有压力,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的。”
“其实我手上确有一个药方对此症有治愈之效的,只不过……”陈太医脸色沉了下来。
“不过什么?”
陈太医叹口气,惋惜道:“诶,要是神术圣医在就好了,这法子是他祖传的,我虽有幸得他指点,但因为此药方中最关键的一味药是他家传的秘方,并不传与外人,所以……”
“神术圣医?这是何人?”高向菀疑惑道。
“……他是我们上一任的太医院院使。”
“既然那个什么圣医知道,那我们去问他不就好了吗?”花月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
陈太医面露难色,“老圣医早已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