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狼嘿嘿笑:“天天接待,不吃不行,是工作的一部分,腐败可不敢靠。不过接待那么多记者,数见到你才是实心实意想陪着!”
开了两间房,萧寒让正天去洗把脸,然后跟山狼进了另一间房,坐下聊了几句,萧寒说中午叫上雪雀一起吃饭吧,山狼马上就不自然起来:“人家忙得很,教育局办公室主任嘛,天天都陪着领导!”萧寒似乎觉察到什么,马上就想到原来的乡长现在的教育局长薛平的爱人在地市工作,该不是他跟雪雀发生了什么吧?
不能问,萧寒呵呵笑着说:“牛的她不行了吧?我没她手机,你告诉我下,还有薛平,偶尔通话总是说想我让我下来,就这么想啊?”
山狼听见萧寒说薛平,脸马上就沉下来,但还是拨通了雪雀的电话,很冷淡的说:“萧主任来良县了,你接下电话。”
拿过电话,萧寒还没说话,雪雀热情的话语就冲了过来:“好你个萧主任,到了良县才通知我,看不起我们小地方的人了吧?我现在还有点公务,中午一起吃饭吧,说你想吃啥,我请你!”
有些别扭,跟当年在乡里的感觉天差地别,朴素全成了客套话,萧寒不由也冷淡起来:“雪雀大主任忙你的公务吧,我来给山狼说与跟你说不一样吗?”
说完这两句他就把手机递给了山狼,示意他说话,但山狼随手就挂了然后掏烟敬烟:“不用叫他们吧,咱兄弟一起好好喝一顿,我是真想你啊!”
萧寒眼前浮现出当年第一次见他们夫妻的景象:他半夜从火车站下来,山狼骑着摩托车带着他一路到了乡里,又冷又饿。到了山狼家只见一个大铁桶里柴火正旺,火上有个锅里咕嘟咕嘟在煮肉,萧寒脱下外套,山狼媳妇雪雀马上接过去放好,萧寒道谢后知道这该是山狼特意给他准备的羊肉,不由咽了口唾沫,随即就笑了:“香味撩人,食指大动,马上染指。”
后来他们仨吃着喝着聊着,一大锅羊肉吃了个光,酒也不知喝了多少。后来山狼翻看白甫的书,大声朗诵了一首诗,雪雀随即就跟着一起朗诵,萧寒轻拍着桌子和声,窗外晨曦初现,模糊能看到远山巍峨。
物是人非,后来萧寒帮忙把雪雀调动到了教育局,一别多年,发生了什么?正自回忆思索,手机响了,萧寒接起来,薛平自报家门后,直接就问:“雪雀告诉我你来了,萧大主任,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想了想,萧寒说在县宾馆,然后看着山狼说:“房间号多少?”
山狼说了房间号,然后低头继续抽烟,放了电话萧寒觉着不说不行了,于是开口婉转也是直接:“你发现了什么?还是猜疑?”
山狼愣了下:“天天在一起鬼混着,还需要发现啥?真要是发现了还不丢死人,我准备离婚!”
“胡说!”萧寒不由声音就提高了:“我看你们是好日子过多了,要知道现在当年就不该帮你们!”
李正天正好推门进来,见萧寒在发火,愣了下,知趣地又退出去了。
萧寒指着山狼:“我一直认为你是个爷们,捕风捉影的事情是你能干出来的吗?办公室主任就是忙,你不是也每天在外面吃喝吗?凡事从对方角度考虑考虑,不要动不动就是离婚,你离啊,不要给我说,要离你早离了!”
山狼低着头不说话,萧寒把烟掐在烟灰缸里:“薛平马上过来,你正常点,我晚上跟雪雀聊聊。”
山狼抬起头,伸手扇了自己一耳光:“萧主任,给您添堵了。好不容易下来一次,我这臭嘴胡说八道。”
有些可怜眼前这个憨厚的男人,萧寒也明白无风不起浪,雪雀的变化在电话里都能听出来,但他只能劝和:“好了,不提这个事情了,我下来一为订报纸,二是找个人,陈云芳已经在帮我找了。”
这个订报纸是萧寒随口说的,他不想让外人知道他跟正天在工作时间干私事,倒是部主任都有订报任务,不过五百份报纸的任务潘洋崎顺手就接走了——我企业的员工人手一份,文化建设嘛!
萧寒的报道致使北龙大部分私有煤矿停工,但这个潘洋崎起点高,且他的矿多跟地方有联营合同,所以仍旧在正常生产。物以稀为贵,煤炭价格到了四月中旬就开始一路走高,仅仅他屯的煤就赚了好大一笔。
不一会,薛平就敲门进了萧寒的房间,山狼马上站起来把沙发让出来,寒暄了几句,也就到了饭点,山狼说就在宾馆吃吧,薛平说他安排好了,去吃野味。
萧寒给陈云芳打了个电话,她接起来说中午不过来了,她要值班,晚上请萧寒单独吃。
萧寒说可以,陈云芳接着说:你说的那个女孩依旧没找到,停用的手机号码不是她的名字购买,QQ号也查不出具体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