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有,以后对她,&rdo;他指着余男消失的方向,&ldo;你给我放尊重点儿,你我都欠她的知道吗?当初把你弄回来,不是让你目中无人,趾高气昂当公主的。你他妈也就是个普通人,没比别人多俩眼珠子,再这样,就给我滚远点儿。&rdo;
游松骂的狠,张硕都在一旁咽唾沫。
莫惜瞳眼泪已经挂满脸,她用手背擦了把,颤着声:&ldo;游哥,你后悔了,对吗?&rdo;
游松一滞,沉默良久,他哑了声音:&ldo;对,后悔。&rdo;
&ldo;老子他妈的要知道有一天会折在她手上,根本不会那么选&rdo;
他自私,他一点也不高尚,要知道自己会认真,会把她搁在心坎儿上,纵然有苦衷,纵然恩义筹肠,即使天塌下来,要他死,他都不会这么选。
他爱的女人,因为他,辗转动荡了十七年
游松说不下去,如鲠在喉。
风吹来,钻进眼睛里,从未有过的艰涩。
那天不欢而散,莫惜瞳隔天返回济南,张硕去送的她,说她走时一直哭。
游松和余男见过两面,中间都有张硕在,也只谈吕昌民的事。
接下来几天,余男暗中观察邵淑敏,她似乎比以往忙,连日来亲自签署几份合同。
余男故意接近,楼下销售部有急需文件,她都积极往上送,趁机记熟办公室的位置跟布局。
连去几次,她基本摸清楚。
只每次进去时,邵淑敏和张曼无论说什么都戛然而止,余男没听到半分。
一日,她见两人从吕昌民那出来,急匆匆往总监办公室去,余男抿紧唇,拿起文件紧随其后,她故意不敲门,突然闯进去。
听到一句:&ldo;客户明细不能外露,拿去绞碎&rdo;
邵淑敏话没说完,见余男闯进去,立马冷了脸,把她大骂一顿。
余男低头连说几声抱歉,放下文件退出去。
她找个僻静的地方给游松打电话,准备今晚就行动。
晚上,余男留到最后,保安逐层检查,熄灯关门那刻,她侧身闪近楼道里
二十分钟后,余男从昌融侧门快步出来,转身坐上一旁的出租车。
车子在黑夜中行驶,余男面色冷凝,始终盯着窗外。
没开多久,余男下车,步行转进一个巷子里,越往里走路越窄,直到尽头,然后豁然开朗,一望无际的旷野笼罩在黑夜里,这里的风声像哀嚎,四周空荡荡,远处停了几节废弃火车和岗哨。
岗哨里燃着微弱的光,余男快步进去。
游松站一旁,张硕坐在中间的坡椅子上,面前的电脑已经恢复正常。
余男往旁边扫了眼,上次看见的一窝猫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