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需要故意拖延时间的司泽徒干得并没有很快,让人觉得原来干什么都第一的他,今天出奇的墨迹。
“你家怎么连个保洁都没有?”刘祎蔓擦桌子时随口问道。
想想也是啊,这么大一个家,生日弄这么气派,怎么不请一个保洁阿姨呢。
“跟你有什么关系。”司泽徒嘴皮子秃噜小声说道。
他没想说这句话的,但是在还没想出编什么更好的理由来掩饰故意今天给保洁放假的事情,这句话就顺嘴而出了。
“我发现你好像变了。”刘祎蔓双手掐腰,气氛地指着司泽徒的脑门。
司泽徒背过去,抹着桌子,不吭声。
时光流转速度之快,就这么拖延拖延,时间彻底来到了八点半,他们终于全部打扫完工,把这盛大宴会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我们快走吧。”颜暮看到表盘里的时间,那三根长短不一的三兄弟让她心猛地一揪。
司泽徒看向时间。
还没到九点呢。
他也没想到颜暮能出其不意地打扫如此之快,属实震惊。
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假装猛地想起什么,拍了下自己脑袋,转身对刘祎蔓说:“我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你去帮我拿一下吧。”
他指使刘祎蔓上二楼去,然后他又以同样的方式支开了李朝,留颜暮一个人在大厅。
面对着颜暮,司泽徒知道他不该这么做的,他心情是杂乱的,两人就在大厅静静地对视着。
“我车钥匙忘记在仓库了,你能不能帮我去拿一下,在离这里50米的木屋里。”司泽徒好久后说道,他做出了一个彻底并无法再收回的决定。
颜暮平静下来问了司泽徒一个问题,她问:“确定我去吗?”
“嗯。”
司泽徒坚定地回答,给了她坚定的力量,
“她去了。”司泽徒给韩召天那头发去短信。
颜暮推开门,微风呼呼地吹着,贯穿她的衣袖缝隙,她还从来都不知道,夏天能这么冷。
走着走着,她手脚开始冰冷,脑子有些昏热涨痛,她能感觉到,可能支撑不到晚上九点回到家的时候了。
太阳穴开始疼痛导致颜暮头晕眼花,可机警的她还是发现,后边有一个人正在悄悄尾随着自己,他一会儿躲在树的后边,一会儿又用灌木丛当掩饰。
她走,他走;她停,他也停。
颜暮鼻子吸了口气,那身后传来的是一股令人作呕的酒味,使她身体产生浓烈的排斥感。
她往上走,加快步伐。
她知道这很不妙,是个酒鬼。
可是她越往前走,她就越能感受到后边的轻浮的步伐,那酒气一直铺天盖地汹向她。
……
屋内,司泽徒手里铃声响起来。
他看了眼号码,避开李朝和刘祎蔓才接听下来,那头传来质问的声音:“她怎么还没来。”
“不可能,我让她去了,得有20分钟了。”司泽徒冷漠回道,继续对那头说:“弄丢了,你们得负责。”
他挂断电话,李朝却气冲冲跑了进来,“你刚刚的话说得是不是颜暮?颜暮到底去哪里了?”他被李朝质问道。
“想去找,就去找啊。”司泽徒冷冰冰从李朝身边走后,留下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