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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孔子循道弥久,温温无所试。莫能己用。此数语乃道出了孔子当时心事。孔子曰:&ldo;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自诸侯出,盖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rdo;(十六)孔子曰:&ldo;禄之去公室,五公矣。政逮于大夫,四世矣。故夫三桓之子孙,微矣。&rdo;(十六)此引上一章,不啻统言春秋240年间之世变,下一章专言鲁公室与三家之升沉。孔子非于其间有私愤好,亦非谓西周盛时周公所定种种礼制,此下皆当一一恪遵不变。然而,此二百数十年来之往事,则已昭昭在目。有道者如此,无道者如彼,吉凶祸福,判若列眉。孔子特抱一番行道救世之心。苟遇可为,不忍不出。其曰:&ldo;吾其为东周&rdo;,则孔子心中早有一番打算,早有一幅构图,固非为维持周公之旧礼制于不变不坏而已。然而孔子则终于不出,不得已而终已,

则其心事诚有难与人以共晓者。故亦不与弟子如子路辈详言之也。公山之召,其事应在定公之八年,时孔子已年五十。孔子又曰:吾五十而知天命。(二)人当以行道为职,此属天命。但天命人以行道,而道有不行之时,此亦是天命。阳货、公山弗扰皆欲攀孔子出仕,而孔子终不出。若有可为之机,而终坚拒不为。盖知此辈皆不足与谋,枉尺直寻,终不可直。孔子在五十前居家授徒,既已声名洋溢,而孔子终于坚贞自守,高蹈不仕。然此尚在孔子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之阶段。孔子五十以后,乃终于一出,其意态若由消极一转而为积极,实则并非如此。孔子三十以后之家居授徒,早已是一种积极态度。所以若前后出处有转变,此乃孔子由不惑转进到知天命,在己则学养日深,而在人则更不易知。孔子又曰: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一)

如其欲赴公山弗扰之召而子路不悦,孔子实难以言辞披揭其内心之所蕴。吾道所在,既不能骤喻于吾朋,则亦惟有循循善诱教人不倦之一法,夫亦何慢之有。疑辨六亦有疑阳货、公山弗扰之事者。疑阳货不得为大夫,疑公山弗扰并不以此年叛。但阳货虽为季氏家臣,亦得侪于大夫之位,此即见季氏之擅鲁。公山弗扰在当时虽无叛迹,而已有叛情,皆不必疑。

二、孔子为中都宰至为司空、司寇史记孔子世家:定公九年,阳虎奔于齐。其后,定公用孔子为中都宰。一年,由中都宰为司空,由司空为大司寇。鲁国既经阳虎之乱,三家各有所憬悟,在此机缘中,孔子遂得出仕。在鲁君臣既有起用孔子之意,孔子亦遂翩然而出。其时孔子年五十一。在一年之间而升迁如此之速,则当时鲁君与季氏其欲重用孔子之心情亦可见矣。疑辨七孔子为中都宰,其事先见于檀弓,又见于孔子家语。今传家语乃王肃伪本,然司马迁所见当是家语之原本。既此三书同有此事,应无可疑。鲁国国卿,季氏为司徒,叔孙为司马,孟孙为司空。孔子自中都宰迁司空,亦见孔子家语,应为小司空,属下大夫之职。又迁司寇,韩诗外传载其命辞曰:&ldo;宋公之子,弗甫何孙,鲁孔邱,命尔为司寇,&rdo;此是命卿之辞。孔子

至是始为卿职。史迁特称为大司寇,明其非属小司寇。则其前称司空,乃属小司空可知。史迁以前各书,如左传、孟子、檀弓、荀子、吕氏春秋、韩诗外传等,皆称孔子为司寇,是即大司寇也。疑及孔子仕鲁官职名位之差错者甚多,今以司空、司寇之大小分释之,则事迹无疑。至于檀弓、家语载孔子为中都宰及司空时行事,或有可疑。但为时甚暂,无大关系可言,今俱不著。又荀子及他书又言孔子诛少正卯,其事不可信,详拙著先秦诸子系年孔子诛少正卯辨。

三、孔子相夹谷左传定八十年:夏,公会齐侯于祝其,实夹谷,孔丘相。犁弥言于齐侯曰:&ldo;孔丘知礼而无勇,若使莱人以兵劫鲁侯,必得志焉。&rdo;齐侯从之。孔兵以公退,曰:&ldo;士兵之!两君合好,而裔夷之俘以兵乱之,非齐君所以命诸侯也。裔不谋夏,夷不乱华,俘不干盟,兵不逼好。于神为不祥,于德为愆义,于人为失礼。君必不然。&rdo;齐侯闻之,遽辟之。将盟,齐人加于载书,曰:&ldo;齐师出竟,而不以甲车三百乘从我者,有如此盟。&rdo;孔子使兹无还揖对,曰:&ldo;而不反我汶阳之田,吾以共命者,亦如之。&rdo;齐人来归郓龟阴之田。此夹谷在山东泰安莱芜县。齐灵公灭莱,莱民播流在此。所谓相,乃为鲁君相礼,于一切盟会之仪作辅助也。春秋时,遇外交事,诸侯出境,相其君而行者非卿莫属。鲁自僖公而下,相君而出者皆属三家,皆卿职也。如鲁昭公如楚,孟僖子相,即其例。此次会齐于夹谷,乃由孔子相,此必孔子已为司寇之后。

自鲁定公七年后,齐景公背晋争霸,郑卫已服,而其时晋亦已衰,齐鲁逼处。而此数年来两国积怨日深,殆是孔子力主和解,献谋与齐相会。三家者惧齐强,恐遭挫辱,不敢行,乃以孔子当其冲。齐君臣果武装莱人威胁鲁君,以求得志,幸孔子以大义正道之言辞折服之。乃齐人复于临盟前,在盟书上添加盟辞,责鲁以小事大之礼,遇齐师有事出境,则鲁必以甲车三百乘从行。当此时,拒之则盟不成,若勉为屈从,则吃眼前亏太大。孔子又临机应变,即就两国眼前事,阳虎以鲁汶阳、郓□、龟阴之田奔齐,谓齐若不回归此三地,则鲁亦无必当从命之义。汶阳田本属鲁,齐纳鲁叛臣而有之。今两国既言好,齐亦无必当据有此田之理由。孔子此时只就事言事,既不激昂,亦不萎弱,而先得眼前之利。即以此三地之田赋,亦足当甲车三百乘之供矣。疑辨八夹谷之会,其事又见于谷梁传,有优施舞于鲁君幕下,孔子使斩之,首足异门而出之语,恐其事不可信。又此次之会,似乃鲁欲和解于齐,乃史记孔子世家有齐大夫犁□言于景公曰:&ldo;鲁用孔丘,其势危齐。&rdo;一若齐来乞盟于鲁。过欲为孔子渲染,疑亦非当时情实。郓□龟阴之田皆在汶阳,本属季氏。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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