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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愧疚的情绪一直挥之不去，终于这些话全部都说出了口。“这不怪你。”乔苏木好像很害怕他会自责：“路是我自己选的，决定是我自己做的，后果自然也要我自己去承担。”他从来都没有怪过谁，这一点，他和林青樾是相同的。“但我会怪我自己。”或许会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乔苏木终于站了起来：“我跟你回去。”如果自己的离开会给林青樾带来自责和愧疚的话，那他会选择回去。林青樾终于带了一点笑意：“好。”沈清和的秘书及时的出现在了门外：“张医生已经在等了。”他们需要立刻去医院。张仁心等了一个晚上，甚至都没去周家的宴会。他对乔苏木多有不满，但愣是将心里的抱怨全都压了下去，直接将人推进了检查室。顺道又吩咐护士：“去给他把我开的那些检查都做了。”他指了指林青樾，然后便关上了检查室的门。林青樾跟着护士离开，一连抽了好几管血。等他再回到检查室门外时，乔苏木已经被推进了病房。张仁心看了他一眼：“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想离婚的第七十四天“我不后悔。——【来自林青樾的日记】”“他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张仁心将那些检查报告摊开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我也已经联系了方医生，但他的项目正进行了关键时刻，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国。”林青樾听了便有些着急：“那还来得及吗？”“来是来得及，但是这段时间乔苏木需要定期进行注射。”“我和方医生针对他的情况做了沟通，这种特殊的药剂需要你的信息素。”林青樾点头：“这不是问题……”张仁心听了只有叹气的份儿：“你把这件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现在处于完全标记的状态，信息素中含有其他alpha的成分，会产生一定的对抗。”alpha的信息素具有很强的排他性，高阶alpha对于低级alpha的信息素有着碾压的效果。乔苏木现在处于二次分化的初期，周聿白的信息素对于他而言压迫性太强了。“那怎么办？”“现在最直接的办法是洗去标记。”张仁心给了他一个完全不能实现的答案：“当然这并不现实。”清除标记手术会对oga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有些甚至会伴随终身的后遗症。而且，周聿白也不会同意。张仁心秉持着做医生的本分，该救的人会救，该做的事会做。但这不代表他会挑战周聿白的底线。他甚至毫不怀疑，自己如果敢给林青樾做这个手术，周聿白会把医院给拆了。“且不说你和周聿白之间的问题，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支持这项手术。”他说的完全是一句实话，林青樾的身体恢复的不是特别好，张仁心甚至怀疑他能不能支持的住提取信息素。“我们商量了很久，最终选出了一个比较切实可行的办法。”“在提取信息素之后进行纯度提炼，之后再合成药剂。”“不过这样的话提取的信息素量会增多，而且这段时间周聿白也绝对不能再进行标记。”完全标记之后，alpha在夫妻生活中还是会进行标记。因为oga体内的标记痕迹会随着时间的增加减弱，只不过完全标记之后没有办法彻底消除。“所以你还是得做一下周聿白的工作。”这工作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得通，不过这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了。张仁心也爱莫能助。他能够在专业方面提供帮助，但不能横加干涉别人的感情生活。林青樾又开始沉默了，他显然知道这个任务很难完成。但却不能不做。“现在可以吗？”他略微有些尴尬：“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是不是可以直接提取一次？”张仁心点头：“但一次最多可以提取一个星期的用量。”这只能算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手术，但过程却非常痛苦。张仁心决定亲自动手。他需要将那根很长的针头直接插入到林青樾的腺体，从提取到足量的信息素。腺体是一个非常敏感脆弱的器官，有些娇弱的oga在标记时都会感觉到痛处。但针刺入的感觉比标记要痛苦很多倍。“坐吧。”张仁心指了指自己旁边的那张手术椅：“我需要将你束缚起来，不然一会儿你可能会乱动。”人在痛苦的时候是很难控制自己的反应的，但一点微小的偏差都会让之前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代价就是需要承受二次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