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差眼中黑衣人的身影越发靠近,他害怕得哆嗦起来,但双脚颤抖地依然站起来,结巴道:“你们是九公堂的人?”
带队的黑衣人首领微微颔首,语气冷漠,“谢笙在何处?”
他确认来人身份是九公堂的人之后,梳了梳自己的胸口,冷静些许,然后作请的姿势,让他们进入谢笙的房间。
谢笙双耳动了动,对外面的情况也有所了解,他侧过头看向来人,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看来第二次的效果要比第一次好嘛。”
黑衣人首领叹了叹气,语气中满是鄙夷,“谢笙,短短几日,你便用了两次骨笛,你可知……”
“可知骨笛的次数只有三次。”谢笙打断他的话。
他如果可以,就不会选择吹响第二次骨笛。如今他瘫倒在床上,身中剧毒还在等待解药,无法移动。九公堂其他官差,他并不能完全交待他们。因此只有骨笛这么一个方法,乌清山中满是危险,只有快些将那三人找回,他才会安心下来。
“你们去乌清山帮我把恒卿他们找回来。”
司承不理解地摇摇头,“恒卿自有武功,何必特地吹响骨笛上山寻他呢?”
小官差瞧了瞧黑衣人首领,又瞧瞧谢笙,小声自言自语:“谢大人那是在担心叶姑娘吗?”
“嗯?叶姑娘?”司承黑眸突然闪过一丝好奇,他不在的日子里,谢笙认识了叶姑娘?她又是何方神圣?
谢笙咳嗽两声,“那是我干妹妹,别多想。”
“哦,干妹妹。”司承随意应了声,他才不相信谢笙呢,这人,打小就嘴硬。
他还想解释什么,司承摆了摆手,便领着一大群黑衣人乌泱泱地朝着乌清山的方向走去。
谢笙微微一笑,交给司承,他是相信的。希望,他能找到恒卿几人。
正午时分过后的乌清山,太阳光照射在竹子叶上,叶子上吊挂着的水滴映射着光。那斑驳的竹叶影子落在湿漉漉的泥土之上。林中的浓雾已然散开,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恒大人,你没事吧?”慕晚清担忧地看着他,慢慢地转动他的脚腕。
恒卿尴尬地低着头,一言不发,一旁的慕晚清尽力地憋住笑容。
就在刚刚,叶雨竹的脚底一滑,他见状吓到,想要用轻功去到她身边扶住她。
奈何他站的地方满是泥土,脚都陷入泥泞之中,脚用力一踏,一声清脆出的骨折声在林中响起。
叶雨竹四指扒住峭壁,慢慢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手也抓到了天山雪莲。她回头,恒卿高高大大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
“恒大人呢?”她目光稍稍往下面一看。
慕晚清捂住嘴巴,但可以细细看到,她是在憋笑。一旁是捂住右脚,脸尴尬地左顾右盼。
正所谓,人在尴尬的时候,做的事情就特别多。
她将天山雪莲放入自己的怀中,踩着右上角的石头,扒住左边的缝隙,用力踏上去。好一会她爬上山顶上,起身站了站,眼前骤然一片漆黑。她微微立定,摇了摇头,眼神之景才渐渐澄明。
她抱住天山雪莲,往恒卿和慕晚清的方向走去。
“恒大人,晚清!”叶雨竹笑容灿烂地朝着两人走去。
慕晚清抬头笑了笑,“你好棒啊!都能找到天山雪莲了!”
叶雨竹被夸赞了,她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然后在恒卿面前蹲下,与他平视着。
“晚清,恒大人他怎么了?”叶雨竹疑惑道。
【他刚刚想要救你,然后崴脚了】瓜瓜偷偷给叶雨竹通水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似乎明白方才慕晚清为何憋笑了,因为她也想笑。
她拍了拍恒卿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不丢脸!是好事!”
恒卿撇撇嘴,眼神不经意地落到自己的衣服和鞋子上,“啊!我的衣服!我的鞋子!好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