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了,打趣道:“不仅是贵人,更是归人,有了月月,他才知道有人在等他该归家了!”
和任去靡关系好的,仗着有景见月撑腰,嘻嘻哈哈道:“谁知是不是个‘跪人’,我瞧任将军一见到景见月,就像老鼠见了猫——一物降一物啊!”
倒是正主任去靡被景见月问到的时候,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了。他嘴笨,景见月能说,两个人正好互补,谁也不嫌弃谁话多话少。但是任将军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自己总是碍于情面,从不会说些甜言蜜语好听的哄景见月开心,每回碰见他回答不上来的时候,他就只能“身体力行”让景见月也说不了话、将这件事忘在耳后想不起来。
不过在他心里,他也有自己的答案。
第二天醒来,景见月就发现自己枕边的人不在了,但有一张纸被平平整整压着,上头工工整整地写着一句:纷纷执事排街道,荡荡黄罗罩贵人。
景见月看着也是脸一红,露出幸福无比的笑容,心里头比蜜还甜。谁说他家将军不懂浪漫?他虽然不说,但是浪漫起来才是一鸣惊人。
景见月将这封称不上情书的情书收藏好——这是他家将军给他写的第一封情书,说不定也是最后一封,如此有纪念意义,当然要超过其他所有的珍宝成为他心里的,第一位。
隔间书房里,桌上的摊开词典被风轻轻翻动,正好停留在“贵人”的解释上:贵人,一为新郎的雅称。例如:《再生缘》第十七回:“纷纷执事排街道,荡荡黄罗罩贵人。御赐酒筵前面走,二媒相并状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