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阎罗王闹了好一会儿,眾人都有些累了,容啟天下令要他们休息,自己则带卫凡回到包厢。晚餐是酸辣汤饺和各式小菜。一夜无语。隔天一早,卫凡照例被容啟天吻醒,吞了一肚子的寒气后,老实的去浴室刷牙洗脸。「将军,拍卖会又要开始了。」王睿在卫凡吃早餐的时候进入。「第一个就是月夜壶。」「竞标。」容啟天为卫凡斟茶。「是。」王睿转身出去。「月夜壶1万起标。」双头怪大喊。「这位先生1万5。」「这位小姐1万7。」「这位先生2万4。」「这位先生3万6。」「这位小姐4万6。」……一个小时过后,何涟抱着月夜壶进来。「将军,标到了。」「我看看。」容啟天刚接过月夜壶,包厢的地就摇了一下,这个摇法,跟在季思谦那里吃饭时的感觉,实在太像了,他立刻说道:「何副官,撤。」「是。」何涟消失。容啟天随意把月夜壶扔进卫凡的凡夫俗子里,抱着他说道:「回巢。」话才说完,他们两人就回到卫凡的公车上,同一时间,车上也坐满了他昨天载过来的禁卫军团。「走。」
不用他多说,卫凡已经自动踩下油门。七拐八弯、左衝右闯、上行下入,在容啟天的指挥下,卫凡等人就快有惊无险的回到旅社。但是。但是出其不意的安心,总是在这种时候出现。安心是谁?它是松懈的铃鐺、是大意的战友、是陷阱的铺陈、是地狱的领航员,当它带着天使的笑容,开始欢乐作响的时候,很少有人会注意到邪恶正攀附着它的背,悄悄向你靠近。看穿安心的孟子,曾经说过:「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这句话没有亲生体验,很难体会、很难察觉。此刻的卫凡手指泛白,很刚巧的,在体验孟子的忠告。就在方才,他稍微接受安心的剎那,公车便撞上一堵厚墙,或者,应该说是一股压力,让他被迫停下,车上的所有人都被震的向前一倒,但立刻恢復警戒状态。「将军!来了!」何涟揪起倒栽葱的王睿大喊。「嘖,我知道。」容啟天已经抽出方才的绳子,再度将卫凡绑在自己身上。「全体下车。」「是。」「怎么一回事?」卫凡抱着容啟天,有些胆颤心惊,这次的气氛明显不同以往。被拦截了吗?幸好不是在回到旅社时才被逮到,不然连松烟、阿谦他们都会有危险。「将军,内鬼急了。」王睿传音给容啟天、卫凡和何涟道:「怕是他看到你和阎罗王订契约订的那么乾脆,觉得事会有变。」「应该是。」容啟天严肃的说道:「他们快要出现了。」「哇靠!真他妈的牛肉麵加蛋。」容啟天的话才说完,卫凡就大骂了一句,两天之内见到第二次成群的黑衣人,心情已经从恐惧成为强烈的愤怒,这感觉就像是被会飞的巨型蟑螂逼到角落,不得不奋力一击的样子。除此之外,这次的黑衣人可不是成群站在一起,而是直接从他们身旁现身,卫凡骇的伸出食指跟中指,睁大双眼,直戳跟他面部只差十公分的,黑衣人的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黑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容啟天在这瞬间回身,斩下他的头颅,一场超级大战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