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李治觉得这问题新奇,问道:“八哥以为我和阿兰能出什么事?”
“你也不小了,我离开长安之前就想着见到白白胖胖的侄儿,那些水到渠成的事,你们还没好?”
李贞啧啧道:“不对啊,我看九弟你也没什么问题,你和她近日的嫌隙似乎都淡了,怎么还是这样?”
见李治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李贞更起兴趣了,拉过对方就要传授秘籍。
“不劳八哥操心,我自有分寸。”李治虽是笑着,眼底的寒冰叫李贞好一阵哆嗦。
“这么说你……”
“如今事情尚未解决,王氏还在宫内,”李治面色严肃,强捏着一份帝王之气:“朕只是不急要孩子罢了,至于水到渠成,八哥,你多虑了。”
他冷静而笃定的眼神让李贞有些想推翻自己原先的结论。
看着九弟那坚定而又自信的眼神,莫非真是自己多虑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贞见对方拂袖而去,拭了拭额上的汗珠。
他这九弟,平日和煦就和煦得很,一旦冷酷起来眼神都能给人一个透心穿。
萧兰因自然不知李氏兄弟商讨什么,只当兄弟二人在寒暄。这酒比九醖春的后劲大得多,她将剩下的酒喝干,等再一睁眼已是身处卧榻。
萧兰因伸手一摸,一个温暖的温度裹住了自己的手。她再瞧瞧,李治正侧躺着,一双如黑漆般的眸子望着自己,不言不语。
“九郎,我这是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尚且不晚,萧兰因挣挣手,李治却丝毫没有要放的意思。
“九郎?”她只觉今夜的李治行为反常,反复想将手抽出来。
一股没由来的恐慌漫上心头,却在对上那双清澈如泉的双眸时烟消云散。
夜色温柔无比,她能听到对方靠近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但是却无法回以对方一个结果。
须臾,她瞳仁骤缩,察觉到对方贴过来的温度,炽热又令人安心。
萧兰因胡乱地转身,以被蒙头,“我我我要睡了!”
被子里的萧兰因久久没有听到回应,遂将头探出一点,只这一点,正好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