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是随口一问。”李治的神情晦暗不明,“那你下去罢,朕突然想起来朕也该走了。”
“陛下,你干什么去?”
李治神色严肃地回头,说得天经地义:“枕枕头去。”
枕枕头?魏叔瑜百思不得其解,久久才反应过来。
啊呸!大白天的,真不要脸!
可惜太迟了,李治早就没了踪影,顺便捎走了一盒饼。
李治走入长生殿,萧兰因早早在等待,见人回来立刻扑上前去。
“怎么样,九郎,虽然是第一次,我的手艺可还不错?”萧兰因接过食盒,满怀期待地看着李治,像是等待被夫子夸奖的孩童。
“阿兰的手艺真是越来越见长了。”李治执过女子的柔夷,“今日把叔瑜都馋哭了。”
“小包子进宫了?”
“午时叔瑜来见朕,倒是很挂念你。”
“他来作甚?”
“他来禀报朕一事,北部晋州地震,伤亡惨重,恐有民怨。”
这并不难理解,晋州离长安的举例远,消息传达总会有些迟缓,有时说不定现在才传到长安的消息其实已经发生好几日了。
自古天灾最难测,地震的伤亡与农田损失如果不尽快取得安顿,很容易积压民怨民愤。
萧兰因看出李治在为晋州地震而苦恼,“九郎可是有心事?”
“晋州地震,朝廷实在加派不出人手,就连我也解决不好。”他扶额叹息,所有的官各司其位,谁也不曾想晋州会地震。
“那我有一人可以推荐,九郎不想不想听?”
李治抬起眼眸,示意她说下去。
“不如就让吴王去罢。”
吴王?——李治脑子一个灵光。
“阿兰为何会想到吴王?”李治转过身,一双漆黑的眸子倒映出女子的身影,眼神好奇地追问着萧兰因。
“吴王乃当朝司空,司空古来就是管水土之事的官,何况吴王果敢有谋,我听闻他在随州时受人爱戴,可惜只因母妃是炀帝之女不受朝臣待见,陛下何不借此机会试炼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