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门出城,刘骸一路疾驰,争取在一天半的时间赶完两天多的路程。
天刚将黑未黑之际,丰成郡已经是遥遥在望了,刘骸忽然发现官道上停着一辆马车,而马车周围还围着三四个山匪和几具横陈在路上的尸体。
这丰成郡是吉花乡里的上级郡,所以想去参加吉花婚礼,就必须经过丰成郡。
而这官道周围都是山路,马匹肯定是走不了的。
所以刘骸只能站在远处等。
他可不想招惹这帮山匪,自己虽然有把握打的过,但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还好,山匪对马车里的人好像很感兴趣,没有留意到在远处偷窥的刘骸。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传来,随后又听到。“相公救我。”
不知为何,刘骸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他本来坐着的身体,踮起脚站在了马镫上往前看去。
但天已经快黑了,这么远的距离已经看不清了。
刘骸下马,牵着马匹往前慢慢走了些距离,尽量的减少了声音。
这时刘骸离山匪不过十数米远,山匪已经点燃了火把。
刘骸停住了身形,借着树叶和模糊的夜色隐藏自己。
没办法,如果是熟人的话,能救还是救一下吧,毕竟自己好像在这陈新没什么仇人,结缘的还都是些女子。
刘骸正这样想着,终于看清了是谁,大呼晦气。
正阳城唯一一个不对付的人被自己碰见了,正是周琪。
此时山匪把周琪从马车上拖了下来,她眼里满是绝望,对着马车不断呼喊。
“相公,救我啊……求求你了!”
刘骸摇了摇头,扯了一片树叶放在嘴里嚼。
为首山匪见拖出来的是一个美貌女子,准备上前蹂躏一番,可刚靠近周琪,却被一脚踢在了小腹。
很明显,这一脚是奔着山匪的命根子去的,只是踢歪了。
山匪吃痛,揉着自己的小腹,恼羞成怒,提起刀顺手就是一刀下去,这一刀是刀面,所以只传出“啪”的一声声响,没有多大的伤害。
周琪捂着拍红了的脸,又是一声尖叫,不过感觉到是刀面后,又死死的盯着山匪。
含泪说道:“相公,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被这几个畜生糟蹋了!”
山匪头目心很烦躁,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还想着其他男子,这不是扫兴吗?
“去,去把他给我拖出来。”头目吩咐着一个手下。
手下闻言,踏上马车,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
男子下身湿透,全身颤抖,神情极度恐慌,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杀我”,刚一拖下马车,马上就跪在地上磕头。
周琪见状,眼泪终于是包不住了,流了出来。
她刚刚那样的情况都没有哭,此刻也不是害怕,只是看到刚娶自己过门的男人,竟然如此懦弱,她有些不平。
土匪头目用脚尖把男子的下巴勾住,然后轻轻一抬,随后一愣。
“哟,这不是刘员外吗?赶巧了不是!”
唤刘员外的男子见到山匪的面目后,心如死灰。
因为去年他参加了地方剿匪,正是扫荡的这王麻子的老巢。
王麻子现在很明显没有跟刘员外叙旧的意思,而是转头看向周琪。
看到周琪哭了,王麻子却笑了。
因为只有这样,这美丽女子才心死,才不会想着其他男人,至于心里有没有自己?
无所谓!
只要没其他男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