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灵魂的啧充满着鄙夷,司予默了一瞬,“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司燃月这暴脾气,最受不了别人刺激她,更别提是什么赌局的,只要是打赌,她的好胜欲就特别旺盛,一定要赢。
这脾气和赵星禾当年很相似,司予已经摸透了这小崽子的脾性。刺激到司燃月太简单了,把她的话堵了就行。
“不敢赌吗?”司予看着司燃月,唇角几不可查的往上勾了勾,“那就算了,知道你怕输。”
“靠,赌就赌!”司燃月极其厌恶这种被司予看不起的感觉,又是一拳砸在桌上,这火气把后面的林双等人震的一愣一愣的。
“马上要打起来了马上要打起来了吗?”林双的眼中饱含期待的热泪,“这场架前戏也太久了,我肚子也饿了。”
贝柘:“你看看老大那气的啊,还是对她们很仁慈了,现在都没出拳。”
……
司燃月恶狠狠道:“说吧,比什么!让你先提条件,到时候可别乱说我欺负你。”
姜还是老的辣,妈也是穿越过来的牛,看吧,让崽上勾就能上勾。赵星禾默默地在心里为司燃月点了根蜡,似乎能够预想到这小崽子到时候的惨状。
司予言简意赅说了自己的条件:“下午出成绩,如果我考的比你好就算你输了。”
一听司予的条件是这个,赵星禾马上说:“太欺负人了!”
可不是嘛?司予成绩这么好,还和这小破崽子比成绩,这不就是在碾压人吗?作为一个公平公正的人,赵星禾觉得司燃月又有点可怜了。
“不错,确实有点欺负人了。”司燃月气都快笑了,仰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得意模样,“就你那成绩还来和我比,早知道我就少抄点了,现在我是想输给你都输不了了啊。”
赵星禾:“???”
不是,崽你冷静点啊!
“行吧,输了想怎样。”司燃月胜券在握,一口答应下来,“讲真,我要是输给你了真是什么都答应你,行了吧?”
司予指着司燃月的那些疯狂卷曲的爆炸头:“如果输了,下午买把剪刀来。”
司燃月:“???”
“你想剪我头发?”司燃月没想到这人居然胆子大到这样!
赵星禾就知道司予一直看司燃月这头发不顺眼,本来也是,搞成这样也不好打理。要是司燃月成绩好可能司予就算了,但是这小崽子在学校横行霸道,大概连最基本的学生守则都不知道,自然是需要长长记性。
“不剪也行,别顶着爆炸头出现在我面前。”司予又指了指自己,“要是我输了,随便你想怎样。”
司燃月心中顿时就有了誓死保卫自己爆炸头的信念与熊熊怒火,声音拔高:“你输定了!”
赵星禾惋惜的叹口气:“去吃饭吧啊,等下去晚了食堂都没肉了。”
司燃月这时候正在气头上,当然不可能和她们一起去吃。一个雷厉风行的转身后领着小弟走了,临出门前还赏了赵星禾和司予一个白眼。
赵星禾真是拿着这崽头疼,愁人啊,当个不打孩子的好母亲太难了。
“别叹气。”教室里只剩下司予和赵星禾了,司予就和变戏法似的从座位里掏出一杯鲜奶,居然还是保着温的,“先喝一点垫着肚子。”
赵星禾那会儿不爱吃早餐,所以之后胃病严重,到了饭点没规律吃东西就容易不舒服。司予在知道了之后不仅会盯着她好好吃饭,有时候来不及了就给她备一杯温牛奶,高三最后一年都是如此。
“早上买的?怎么还热着。”赵星禾边往外走,边捧着喝了一大口,随后满足的眯起眼睛。和司予结婚之后司予工作那么忙,她好像很久没有再感觉这样被司予照顾过。
或许也有,只不过自己在固定的环境中慢慢地习以为常。只有当到了十八年后这类猝不及防的陌生环境中,才会越发感受到这种照顾的细心。
“嗯,买笔的时候顺手拿的。”司予当然不会告诉赵星禾自己还买了保温盒、保温瓶、恒温杯垫、插头、转化器等等,就是为了能够在下考的时候捧上一杯热牛奶。
说到这赵星禾想起来了,“商店的笔是你买空的?”
“是,我听到林双说要去给她买笔了。”司予眼底一沉。
赵星禾哭笑不得:“……你是不是买的太多了?”
她这个语气就宛如是在教训孩子之后责备自己对小孩过于严苛的妻子,司予的心情变得很好,嘴角微微上弯,“不会,她需要一次你深刻的教育。”
赵星禾能感觉到司予突然变愉悦的心情,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在她这时候的想法里,光觉得司予真是太聪明了,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她由衷的崇拜之余竟然有了一种为人妻的勤俭品格出现了:“是不是太浪费了点,这些笔我和二丫分着用都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