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夏青进宫后的第一次月信终于来了,她望着沾了些血迹的亵裤,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她的月信一向准,可是这个月该有的时候却不见踪影,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挨了两日还不见来,她都几乎要绝望了,一双眉毛蹙在一处,望着小梅和小桃只是在发呆:“是母亲那避子汤不管用吗?”
小梅和小桃对此也惶惶不安,可她们终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主仆三人唉声叹气,呼延夏青更是每日在院子里跳个不停,希望这样便能将自己迟迟未至的月信给跳了出来。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这日早上起来,她便觉得肚子有些隐隐作痛,心中带着些期待去如厕,果然发现亵裤上边有着淡淡的血迹,立时开心得几乎要昏了过去,主仆三人抱成一团,眼泪珠子都掉了下来。
“绵福,夫人给的药还是有用。”小桃和小梅抓住呼延夏青的手,心中唏嘘,虽然那药味儿难闻,毕竟还是保住了小姐的性命呢。
这日晚上赫连鋆回到揽月宫,喝了点酒,一张脸涨得发红,大步往呼延夏青的屋子里边走了过来,一进门眼睛便盯着呼延夏青道:“快过来给我宽衣,服侍我上床歇息。”
呼延夏青见他那副模样,知道今晚定免不了一番受罪,不由得鼓起勇气道:“殿下,妾身今日来了月信,不能服侍殿下了。”
赫连鋆一愣,这个月信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从呼延夏青的神态来看,似乎今晚是不能与他欢好了。可他此时心里边燃着一团火般,只想找个人来好好发泄一番,眼睛往旁边一瞅,便见着立在呼延夏青身边的小梅,他伸出手来指了指她:“那便由你来服侍我好了。”
小梅惊叫了一声,颤抖着身子跪了下来,朝赫连鋆连连磕头:“殿下,奴婢不配服侍殿下,还请殿下另外挑人罢。”
赫连鋆弯□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道:“叫你跟我走你还用推三阻四?多少人都盼不来这机会呢,快些来我内室。”
小梅转头看了看呼延夏青,她发现小姐也是一脸惊惧的看着赫连鋆,知道小姐说的话赫连鋆也不会听,现在没有人能保不住自己了。她绝望的跪在了那里,手紧紧的抠住了地面,抬头望向赫连鋆离开的身影,这时赫连鋆身后的内侍拿着一副不满意的眼神看着她道:“你还不快快跟了过来?几时修来的福气,要惜福!”
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只听着脚步声慢慢的远去,小梅这才站了起来,低头站在呼延夏青身边,心中十分绝望。呼延夏青望了望她道:“你去罢,我不会有什么想法的。”
小梅打了个寒颤,低声道:“小桃,麻烦你也给小梅熬一碗避子汤罢。”
小桃眼中泪花闪闪,抓住她的手道:“你去罢,明日早上我自然会帮你熬好的。”
拖着两条腿,小梅无奈的往外边走了过去,她一步步的挨近了赫连鋆的内室,心中十分害怕,似乎那里有一个吃人的怪物,张大了嘴在等着她一般。摸到赫连鋆的内室门口,他的贴身内侍庆丰公公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小梅慢吞吞的挪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怎么来得这么慢,殿下在里边都等急了。”
小梅呆呆的望着庆丰公公那张带着阴柔笑容的脸,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庆丰公公将她猛的一推,她便踉踉跄跄的跌进了屋子,抬起头来便见着赫连鋆正站在她面前,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
“还不过来伺候着。”赫连鋆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了床边:“脱衣。”
羞辱的泪水悄悄的充满了眼睛,小梅抬起手来,开始解自己的衣裳,宫女的服装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皎洁如玉的曼妙身材展现在赫连鋆面前,他眼馋的看着面前这具诱人的身子,猛的将她推倒在床上:“帮我玩脱衣。”
夜色深深,四周一片宁静,而赫连鋆的内室的响动却特别大,喘气声与女子痛苦的shen吟声交织在一起,好半天都没有能够平息,在外边伺候的庆丰公公带着几个宫女听着那里边的声响,不住的叹气:“真是一代胜过一代,在女色这方面,大皇子殿下可比他曾祖更厉害了。”
第二日清晨,小梅悄悄的起来,不敢惊动赫连鋆穿好了衣裳,飞快的跑回去了呼延夏青的小院,还没到院子,就见着呼延夏青和小桃站在门口不住的往这边张望,心中一暖,忍住了眼中的泪水,上前给呼延夏青行了一礼:“小姐,奴婢回来了。”
“可苦了你。”呼延夏青伸出手去,摸过小梅凌乱的头发,嘴唇都有些发抖:“避子汤已经熬好了,再凉会便能喝了。”
小梅默默的点了点头,陪着呼延夏青在院子里边转了几圈,小桃走到小厨房里,端出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快些喝了罢。”
碗还没交到小梅手中,身后一声怒喝让主仆三人都吃了一惊:“这碗里是什么!”
回过头去,就见赫连鋆站在门口,一双眼睛里似乎带着怒火,盯着那个药碗。小桃心中胆怯,手一松,那只碗便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药汁流得到处都是,脚下一块地面上浸透了药汁,染上了一块褐色的印记。
“没想到呼延家的小姐竟然如此毒辣,我只不过宠幸了你的丫鬟一夜,你便要用药毒杀了她!”赫连鋆指着地上那只破了的药碗,眼睛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殿下,这不是毒药。”呼延夏青扶着一棵大树站着,有点头晕目眩,这大皇子殿下怎么会想到这是毒药的?自己又怎么会去毒杀贴身丫鬟呢?
“不是毒药,那又是什么药汁?”赫连鋆大步走了过来,用脚踢了下那残破的碗,嘴边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莫非你这么好心,连夜给你的丫鬟熬了补药不成?”他的眼睛恶狠狠的睃了过来:“快说,究竟是什么药?”
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小桃见了这阵仗,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步跨到呼延夏青面前,将她挡在了身后:“殿下,这是避子汤。”
“避子汤?”赫连鋆一愣,脸色缓和了几分:“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避,是避免的避。”小桃低声道:“这是……”
没等她解释完,赫连鋆心中已经明白,他望了望那个破了半边的药碗,眼神阴鸷的扫了过来,声音抬高了几分:“你们都这般不愿意给我生孩子?母后还一心盼着我能给她添给孙子呢!”
说到此处,他飞起一脚,将那个碗踢出去老远,撞到青石的院墙上,只听“啪”的一声,那只碗便摔了个粉碎,瓷片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不住的反射着惨白的光。
“今日起,你们主仆三人都别进厨房一步,吃的东西自然有宫女给你们送过来!”赫连鋆指向呼延夏青:“庆丰公公,带人将她们三人锁到内室里边,要等她们三人有了身孕才能放出来走动!”
呼延夏青听了这话,身子摇了摇,几乎就要摔倒,小梅和小桃赶紧伸手扶住了她,三个人望向赫连鋆的眼神都是异常凄苦。呼延夏青大着胆子向赫连鋆说道:“殿下,我可是你的绵福,你怎么能将我在屋子里边。”
“谁叫你竟然不心甘情愿替我生孩子!”赫连鋆脸上浮现出一丝阴冷来:“我看你是欠管教,所以要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庆丰公公带了几个人过来,将呼延夏青和她的两个贴身宫女推进了内室,笑得一脸柔和:“娘娘,殿下也是心疼你呢,还请娘娘为了殿下的一片心意,也别让咱家难做,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边罢。”
身后的门重重的被关上,呼延夏青愣愣的看着已闭拢的大门,朝使劲拍门的小桃摆了摆手道:“小桃,算了,这许是天意罢,生孩子便生孩子好了,这都是我的命。”
小梅听了呼延夏青的话,一时没能忍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呼延夏青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哭什么呢,咱们这不好好的吗?”一边安慰着她,自己的眼泪也一滴滴的往下掉,看得站在旁边的小桃好一阵心酸。
不出几个月,揽月宫里的呼延绵福和她的侍女便都有了身孕,这事儿很快传到了慕媛的耳朵里边,她听到这事也是欣喜,拍着手掌道:“这倒是个大喜事,咱们大虞马上就要添两位皇孙了。”
赶紧吩咐了下去,将揽月宫里的小梅也升做了绵福,拨了几位老到的姑姑宫女们过去伺候着,那蓝慧此时总算是出了头,成了揽月宫的掌事姑姑。她虽然并不聪明,可做到这个位置上,全凭着小心谨慎,到了揽月宫,自然是事事安排妥当,不敢有半点疏忽,一切都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
第二年的六月,揽月宫里先是梅绵福得了个儿子,呼延绵福过了几日又生下了一个女儿,大虞后宫一片欢腾,举国上下也为皇长孙和皇长孙女的出生而庆祝——皇上子嗣不丰,这位大皇子殿下可比皇上要厉害,同时便得了两个,听说还有一位宫女也有了好几个月身孕了呢,这下大虞可不用担心皇家子息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