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这个大姑娘有的受了。
“他们住的宅子都是大姐姐的,总不能这样没有脸面吧。”
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对人家挑三拣四的,这不是太憋屈了吗?
王氏叹道:“人世间就有那种人,你供她吃,供她喝,她还觉得你这不对,那不对。”所以她到时候给自己女儿找婆家一定不要找这样的人家。
尤氏当时是好心,可是过日子不可能一帆风顺,现在矛盾来了。
王氏还要操心自己儿子的婚事呢,大儿子李骐,转眼就十八了,那边二房的李骆婚事都定下来了,倒不是说非要跟二房的比较,而是年龄到了。王氏也想着抱孙子了。
只是每次问大儿子,他都没有那个意思。唉,看来还得操心。以前是才来京城,对这边不熟悉,不知道各府姑娘的品行,如今这几年过去,谁家的姑娘是个什么样,也大致有了了解。
王氏看中的人选有好几个,只是下不了决心。
不过,当前有一个事儿,还是要去赴宴的,张氏的儿子要成亲了,作为表姨母,王氏到场是很有必要的。
而李舜华也作为亲戚,跟着王氏一起赴宴。
这种场合,当娘的都喜欢带着自己的女儿,一来是可以让姑娘透透气,总呆在府上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二来,这种场合,是可以让大家都多了解自己的姑娘,以方便以后结亲。
王氏现在很热衷于这样,虽然她女儿小,可是两个儿子都长大了,她也想要儿媳妇了。
在面前,这言行举止更能看得清楚一些。
张氏的儿子娶得是梅二老爷同僚的女儿,可谓是门当户对。
当年因为梅老太太和梅三老爷的事儿,二房和三房的关系很不好,不过张氏也不在乎,都已经撕破脸皮了,还在乎个什么劲儿啊。
现在张氏也当婆婆了,都这个岁数了,真要梅老太太送什么女人过来,她也不在乎了。
从梅家吃完酒席,李舜华想着上次在珍宝阁还定了几套首饰,就跟自家娘说了声,自己带着人过去了。
这几年李舜华从来没有缺过练武,对付一般人不在话下,王氏在她身边也安排的有人,所以不跟着过去,也没有什么事儿。
何况,王氏觉得自己姑娘已经长大了,喜欢单独出去,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她一个当娘的,时时刻刻看着,也不利于姑娘长大。所以像去珍宝阁这种地方,王氏就很放心让李舜华自己去。
珍宝阁是燕京城里最大的珠宝首饰铺子,达官贵人们都喜欢在这里买东西,这边最贵的不是摆在外面的首饰,而是需要定制的,往往一百两不算多。
一百两,够普通老百姓用上十来年的,可是在这珍宝阁,也只够一套首饰的钱。
不过,在珍宝阁买首饰的都是有钱人家,往往只要记个帐就成,到时候自然有人上各家的府上去结账。
李舜华是因为三房的二姑娘李芜就要嫁人了,所以买了一套首饰,给她添妆用的。
三房这几年在外面当差,过的是越来越好,二姑娘李芜跟着过去,就在富安当地定了亲,说好了是今年就嫁过去的。
刚好,三老爷李焕之是富安县令,给李芜说的亲事就是他上头知府的儿子,常家的大爷。
常知府知道李焕之是京城长安侯府出身,来这边富安县当县令,还是他长兄找的关系,所以让儿子娶李焕之的庶女,也没有觉得委屈,毕竟常知府的出身没有李焕之那么显赫。
结亲看条件,这也无可厚非,只要不是那种极品就好。
二姑娘嫁人的时候,不能回京,所以这边李舜华就提前打好首饰,到时候让人带过去,也是姐妹一场的意思。
李舜华从马车上下来,进了这珍宝阁,大商的男女大防并没有那么严格,在市面上见面了,如果是熟识的,打声招呼,也不过分。
李家是珍宝阁的熟客,珍宝阁的掌柜的,自然把李舜华给领到了二楼看首饰,“姑娘请看,真是按照您的要求打出来的,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指出来,我们再改。”那掌柜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