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老爷李延之,正新鲜着呢,也不顾尤氏的大哭大闹,非要把这香雪给纳进来,还要摆酒席请客。
对李延之来说,不过是纳个妾,有什么大不了的?尤氏这么闹腾,就是不贤惠。就是个妒妇!
尤氏怒道:“我是妒妇?这么些年,你这屋里弄了多少女人?光这庶出子女都生了好几个,我说了什么?别人犹可,就是这狐狸精不成!吃我的,住我的,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不知廉耻的东西,想进门,想都别想!”
“要说这妒妇,你怎么不说大嫂!她那样的才是妒妇!大哥身边连个母苍蝇都没有,凭什么说我是妒妇!”
“哼,你要是有大嫂那样的好哥哥,我也只有你一个!”李延之也生气了。
“好你个李延之,你是看不起我娘家人是不是?现在你看不起,当初是谁三番五次的去我娘家求亲的?”
两个人越吵越凶,互相揭短,弄得不可开交。
总之,尤氏认为这屋里的人都欺负她,没有一个好东西。
“要不是有我娘家,你有本事让那御史弹劾你那好大哥?”
“说的好听,还不是没有把人给扳倒,连我的爵位都给弄没了!”李延之是说尤氏的娘家是绣花
枕头,中看不中用。
哐当一声响,门被推开了,进来了面无表情的薛氏。
这两口子吵架,早就有人过去给薛氏禀报了,薛氏都听了半天了,这门一响,把两口子都吓了一大跳,看见是薛氏,尤氏虽然有些心虚,可是还是板了脸,心里想到,是你们母子做的不对,我心虚给什么劲儿?
不知道薛氏是怎么跟这两人说的,总之,李延之是纳了这香雪了。而尤氏没有闹腾了,不过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只有她知道了。
“说是给了二嫂一些自己的私房,二嫂这才不闹腾的。”三太太马氏对王氏说道。
那边的事儿,她比较熟悉,想来这薛氏就偏疼二房,给他们自己的私房也是在自己的猜测之中。
本来她也是想去闹一闹的,毕竟薛氏的私房,以后是要给两个儿子平分的,现在被二房哄出来一些,他们明显的吃亏啊。
可是随即又想,真要为了这个事儿再去闹,那麻烦事儿更多了,老太太跟着二房住,有多少私房,他们也不清楚,就是暗地里给,他们也不知道呀。
而且,老太太住在那边,自己这一房多省事?也不用担心,再来个表姑娘给自己丈夫当小妾了。
马氏过来,是有事求着大房这边的。
虽然分了些家产,可是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她和李焕之商量的是,要是能有个外放的差事是最好不过的了,离开了京城,也不掺合在这几房中间去,另外也能有个前程不是?
李焕之身上捐的有官,不过都没有实缺。到了外面,哪怕是做个县太爷也是好的。
马氏还怕到时候老太太那边想要自己这一房也跟着做什么,到时候自己是应还是不应呢?那边是婆婆,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她还怎么做人那。
可是要和那边一起对付大房这边,她又不乐意。所以就想着能离开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