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哈达究竟是什么做的,拉巴是百思不得其解。拉巴看了看强巴,心里说,少爷的路子广,什么时候能找人鉴定鉴定、这十二金哈达的材质该有多好。
看起来,强巴爱惹大事的习惯,与胆子很大的拉巴是密不可分的。
两分钟之后,早晨五点三十分,从东北方向、传来巨大的马达声,轰轰隆隆的噪声,响彻了天空。
原三生还挺厚道,没有让他们等的太久,毕竟这藏历一月十八日的清晨,气温还是非常低的。
德仁智者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强巴。毕竟强巴是出过远门,见过世面的人。
强巴笑了笑说道:&ldo;这是直升飞机。&rdo;
远方的太阳,也在这轰轰隆隆的噪声中、跃出了地平线,远方的天空,红的云、黄的云、紫的云、黑的云、白的云交织在一起,形成五彩的云,辉耀着远方的天空。。。。。。
早晨五点四十分,直升飞机降落在、强巴家门前一百米远的草地上,螺旋桨慢慢的停止了转动。
五点四十五分,机舱门打开,原三生施施然走出了飞机,施施然的走向德仁智者、走向强巴、走向拉巴。
看起来施施然的原三生,走的竟然很快,很快就要走到强巴家门前了。
德仁智者神色紧张的说道:&ldo;拉巴,准备敬酒。&rdo;
德仁智者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最激动的人竟然会是拉巴。
拉巴对强巴说道:&ldo;强巴少爷,帮我端着酒盘。&rdo;强巴有些愕然,下意识的伸手接过了酒盘。
拉巴向德仁智者鞠个躬,手捧十二金哈达,三步并作两步就蹿了出去,直奔原三生而去。
原三生止住了脚步,哈哈大笑说道:&ldo;拉巴拉巴,一切可好啊。&rdo;
拉巴将十二金哈达,恭敬的放在原三生的脖子上,没有说话,后退三步,跪了下去,一连磕了二十一个头,每一个头都磕的一丝不苟。
最后、拉巴用一个标准的五体投地,结束了全套的动作,站了起来,满脸泪水,走向原三生。
原三生伸出手臂,伸向拉巴,和拉巴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门前的德仁智者和强巴更加愕然了。要知道,拉巴曾经是茶马古道的头马、驼峰航线的地面导航员、南迦巴瓦峰登山路线的开辟者,一生历尽沧桑,经历生生死死,可谓是经历过九死一生了,现在,怎么竟然激动的成了这样?
德仁智者和强巴面面相觑,在心里慌慌张张的想,原三生是谁?原三生到底是谁?
拉巴又一溜小跑的回来了,伸手接过强巴手里的酒盘,满脸泪花、对德仁智者语无伦次的说道:&ldo;这就是我给老爷说过的、救了我七次的&lso;三&rso;。老爷救了我一次,我给老爷扫了一辈子的地。
&lso;三&rso;救了我七次,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给&lso;三&rso;磕了二十一个头。佛祖保佑,老爷和&lso;三&rso;、长命百岁,寿比南山的不老松!&rdo;
强巴听得莫名其妙,德仁智者却明白了,毕竟拉巴给他说过这些事。
要知道拉巴曾经是茶马古道的头马、驼峰航线的地面导航员、南迦巴瓦峰登山路线的开辟者,一生历尽沧桑,经历生生死死无数次。
要是平常的人,一次两次就会放弃这种冒险了。那么拉巴为什么能坚持下来,毫无畏惧、一次又一次的、勇敢面对生与死的考验呢?
原因就是因为这个&lso;三&rso;,这个&lso;三&rso;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拉巴,最后竟然让拉巴忘记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危险这一回事。
一条命扫了一辈子的地、一条命磕三个头,看起来在拉巴心中,磕头的分量比扫地要重的多。
德仁智者更明白了,强巴这次跟着&lso;三&rso;、跟着原三生,去香巴拉没有任何危险,德仁智者原本有些不安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这一次,香巴拉真的要揭开神秘的面纱了吗?圣洁而至高无上的珍宝,终将会重见天日了吗?
德仁智者用期待的眼神,望向香巴拉的方向,那里是强巴家的圣地,那里是巫王家族的圣地,那里也是戈巴族的圣地,那里更是苯教的圣地。
原三生走到了德仁智者和强巴的面前,披着十二金哈达,有一种更加施施然的感觉。
拉巴端着酒盘,酒杯已经斟满了酒。
原三生端起中间的酒杯,将酒撒向西方的群山;端起左边的酒杯,将酒撒向东方的群山;又端起右边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德仁智者静静地看着,反正除了看着,也帮不了什么忙。
拉巴端着酒盘,静静地看着,反正原三生怎么做,都肯定有他的道理。
强巴默默地想着,为什么是西为上?心里却把这一切都记下来了,这是珍贵的资料,为后人所记载的资料。
德仁智者向前走了一步,刚要说话,原三生摆了摆手,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望向西方,双手合十,大声的喊了一声:&ldo;戈巴‐‐&rdo;远方的群山,轰轰隆隆一阵颤抖,竟然发出了回声。
有回声很正常,只要嗓门大,任何人喊都会有回声,但是这一次的回声‐‐竟然是&ldo;南无阿弥陀佛&rdo;!
德仁智者、强巴、拉巴都有震撼的感觉,觉着这声音是那么的标准,好像从来没有人这么念过佛号似的,更好像所有人都没有念对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