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叫了声“哥”,便扑过去,将他压在沙发上亲吻。
吻得气喘吁吁几乎走火之时,骆浚才推开他,“我给你看样东西。”
席暮好奇地问,“是什么?”
骆浚拿起了茶几上的一个红本本给他,“结婚证”三个字如正午的阳光刺入他的眼睛。
骆浚的声音很冷淡,“我结婚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客厅里一时死寂,短暂的沉默之后,席暮猛然将“结婚证”撕个稀碎,一把掐住骆浚的脖子,将他按在沙发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很享受么?为什么要和这个女人结婚?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么急于摆脱我?”
骆浚被他掐住脖子,脸涨得通红,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她怀孕了!她怀了我的孩子!”
夏岩手一僵,忽然之间浑身的力气都似被抽尽了。
他就算把骆浚囚禁个一年半载,那又有什么用?终究抵不过人家替他生一个孩子!
他松开骆浚,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哀求地道:“哥,除了孩子,我什么都能给你,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骆浚淡漠地道:“从头到尾都是你一厢情愿,小暮,我根本就不想这样。现在我已经结婚了,有了妻子,很快孩子就会出生,你别缠着我了,好吗?世界这么大,总会遇到你喜欢的人。”
席暮松开了他,坐到沙发的一旁,“哥,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骆浚沉默了一会儿,“我只拿你当弟弟。”
席暮笑了起来,笑过之后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
他这么些年来一直迷恋着这个人,明知道爸爸的死和他爸脱不了干系,却还是不可自拨。他将自己沉溺在爱情与仇恨之中,每日承受着煎熬,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刺猬,用一身的刺护着那点爱他的卑微心事。
如今他软的硬的都用了,苦肉计、美男计也都用了,甚至连绑架强|奸都用上了,却依然换不来他一点真心。还有什么办法呢?他已经想不出了,也不想再想了。他累了,再也无力攥住那点爱意。
原来啊!一厢情愿,才是这世间最苦的。
他起身要走,骆浚却忽然开口了,“小暮。”
他脚步猛然顿住,过分的期待让他不敢回头。
身后那人沉默了会儿,说道:“把酒戒了吧!找个……爱你的人……好好过。”
席暮仰起头,自嘲地笑了笑,声音轻快地道:“好,等有了,一定带回来给你看看。”
那一次离开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勇气回去。
一杯鸡尾酒被席暮一仰而尽,这种酒看起来度数不高,后劲儿却大,不过他喝下去却仿佛没事儿人一样。
他指间转动着酒杯,笑道:“岩哥,电影宣传完了,我就不回去了。已经跟公司申请了,我打算到国外去发展。”
夏岩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好。”
席暮与骆浚的感情就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