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个场景,夏母这话就仿佛在对护着自己媳妇的儿子说的,夏母自己没察觉,倒是夏小暑脸红了个透,知道夏母的主意不是那么容易改的,夏小暑也没敢再看连纪苼。
夏小暑还给病房门偷偷留了个缝,只是他没有听话地去吃早餐,而是从门缝里去偷听,想听夏母和连纪苼说了什么悄悄话。
病房里半响没动静,门倒是开了。
他妈抱臂站在他面前盯着他,也不说话。
夏小暑被看得心虚,这才走了。
夏小暑去吃了个早餐,原本几分钟的时间被他硬生生缩短了一半,回来的时候连纪苼和夏母脸上并无异样。
夏小暑偷偷问他妈:“妈你和连……连哥说了什么了?”
夏母不回答:“既然是悄悄话,那就不可能告诉你了啊。”
上午的时候钟导过来了一趟,和夏母好好聊了几句话,又急匆匆地走了。
夏母也没在病房里多待,十点多的时候就要离开了。
夏小暑送她到了医院大门口,想到了连纪苼可能和夏母之间的关系,观察着夏母的神色,问她:“妈,你觉得连哥怎么样?”
夏母:“他人不错啊,会说话,人又英俊,还愿意保护你。”
明明夏母夸的人是连纪苼,但夏小暑却觉得脸上热热的,他想知道的答案不是这个,他想了想,问:“看到他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很亲切,一眼就很喜欢他,仿佛有什么力量在作祟一样?”
他想说的是血缘的力量,但现在不能明说。
夏母说:“有啊。”
夏小暑一怔,心里刚有一点激动,就听夏母继续说:“你是不是为了他给我下了蛊?好让妈妈接受他?我一见他就挺喜欢他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夏母最近在补连纪苼演过的戏,所以蛊啊毒啊什么的她知道得很清楚。
夏小暑:“……”看来还是得亲自弄到连纪苼的头发才行。
夏小暑:“好了妈你可以走了,我和他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清楚的。”
夏小暑说得清楚,也想得清楚,他和连纪苼需要谈一谈,但回到病房的时候还是龟缩了,毕竟他现在和连纪苼正在“冷战”不是吗?
他也不知道连纪苼现在还喜不喜欢他。
等别人不喜欢他了,他才眼巴巴地凑上去说自己喜欢别人……这不是贱吗?
夏小暑坐在病床上,看了连纪苼一个小时多,等中午的时候温信来给连纪苼送饭,他利索地下楼去吃了午餐。
被人忽视这种事情吧,是会习惯的。
再次上楼的时候,温信已经离开了,夏小暑又在看护床上看了连纪苼半个多小时,想问问他妈和连纪苼谈了什么,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反倒是困意来袭。
自从夏母和连纪苼说过悄悄话,夏小暑就有点破罐子破摔了,现在想睡了,他也不违背自己的意志,就那么躺在了看护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