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吃了早饭,各自收拾妥当,顺利的出了武威城池,一路往张掖行去,路上马征偷偷借小解为借口,留下暗号,倒是不予被尉迟月儿发现。反正打死她都不肯跟自己一起去小解。
十几日后,马征二人来到了张掖县城,此地最近十几年一直经历战火摧残,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连个正规点的客栈都没有,最后只能找了一户人家,给足了银钱才安顿下来。
马征估摸着王罴离自己不是很远,心里比较放松,给了这户人家十几岁大的孩子一些银钱,买回来一些肉食和当地烧酒,坐在院子里跟主人家聊起家常。
一直喝到月上柳梢头,醉醺醺的马征回到自己屋子躺下,结果突然感觉好像很长时间没见到那西贝货出现了,心里一格登,爬起身来寻找,结果发现被子叠地整整齐齐没动过,行礼和武器都不见了。心知这小娘皮应该是走了。叹了口气,随即哼着小曲回自己屋子睡觉去了。
邦邦邦!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在深夜里急急响起,马征警觉地翻身爬起,抓起放在床头的横刀,侧耳倾听。
蹬蹬蹬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主人家汉子叫问:“谁!半夜不。啊!”一声惨叫传来,马征知道事情不对,持刀冲了出去。
借着明亮的月光,马征看到几刻钟之前还跟自己谈笑喝酒的男主人灌二牛身子歪扭地趴在地上,身下一滩黑色的液体流了满地。门口趴着一名身材消瘦的身影,旁边站着一人正举刀要砍。他身后门外面,站着一群穿的乱七八糟的汉子,手中武器也是五花八门。
马征怒喝一声,用极快的速度冲上前去一脚将那人踹飞,也顾不得看地上人是谁,一把抓着就往后退。路过灌二牛时,匆忙间看到他身下压着一支箭矢。
“这不是普通的强盗,竟然还有弓箭。”马征心中惊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退到屋门口,二牛的老婆和儿子正好揉着眼睛出来,见到了趴在地上的灌二牛以及从外面涌进来一群凶恶汉子。
“啊!~天杀的,二牛啊~~你怎么啦!”二牛婆娘突然疯了一般往前冲去,马征反应不及,眼看着她被追来的汉子一刀捅在前胸,惨白的刀刃从后背透出。一脚将二牛婆娘踹翻,那汉子狞笑着走了过来。
二牛婆娘并没有立即死去,她用手扒着泥地,慢慢靠在自己丈夫身边,回头望向自己的儿子,嘴里嘶声叫到:“马兄弟,救救俺儿子,俺们在地下也会给你磕头啊~~”
“娘!”灌家儿子灌骁惨嚎着就要往哪里跑,被马征一把抓着后脖扔回屋内。
“若要有命报仇,给我乖乖的待在那里!”一嗓子便让即若疯狂的灌骁呆若木鸡,靠在那里只是流泪。
马征将救回来那人也扔进屋内,关上屋门,回身看着围上来的一群人。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私闯民宅,持刀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呵呵,就是告诉你,你也马上要死了,何必白费口舌,乖乖的放下武器,大爷我给你个痛快地。”一名头领模样的汉子冷笑着往前靠近。
马征深吸口气,双手往身后一抹,顿时手中换成两柄半人长的唐刀,那带着花纹的刀身反射出鬼魅的色泽。
“杀!”
马征猛地合身撞入人群,手中锋利唐刀犹如恶鬼索命,一片惨叫声响起。
差不多有二十多人的仇寇,不到一盏茶功夫,全都躺到了地上,没有一个人的身体是完整的,领头的那人更是被分解成了五六块散落一地。
马征喘着粗气,将刀身在脚下尸体上抹干。回头朝屋内走去。
推开门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燃烧着莫名火焰的眼睛,灌骁跪在地上,握紧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力,轻微的颤抖着。
邦邦邦!他先对着马征磕了三个响头,站直身子,走到院落之中,抄起一把刀,走向四分五裂的头领,咬着牙接连三四刀才将头颅砍下,一手提着那颗头颅,将刀别在身后,走到马征身边跪下,伏地不起。
马征淡漠的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后跟着我吧。”话语简单却异常坚定。
“我要学武!”
“好!”
马征让灌骁收拾行礼。自己转身看向被他提回来的人影,竟然是那自称尉迟恭的尉迟月儿。怪不得刚才觉得那么轻,手感那么。。。
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不时轻微颤抖。
“醒了就起来。”马征笑了,这小娘皮,还真能装。
。。。没反应。
“在不起来,我就把你扒光了丢到外面。”
“啊!”尉迟月儿一下坐起,惊愕的看着马征。
“你!”玉指指着马征,气鼓鼓道:“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