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辞是楚瑜的亲信,一向形影不离,方才一直守候在书房外。
“鸿儿此番科考,得中状元,又有幸入了韩阁老的眼,收做学生在门下潜心研学。按照惯例,得中状元得回乡祭祖,鸿儿目前已然是在来扬州的路途中。”
楚瑜兴奋的抚着胡须,状元郎啊!这他娘的是祖坟冒青烟了啊!
咳咳得文雅,这叫祖宗保佑,苍天赐福。
“恭喜主君,贺喜主君!”
不辞大喜,主荣则臣荣,他的儿子不暮正是大公子的书童,他们这样的家生子,主人的成就无疑代表着仆人未来混得怎么样。
状元郎啊!
“嗯,吩咐下去,施布粥场十日,鸣响炮竹十日,邀请扬州大小官吏和德高望重者宴席十日。”
“是!”
“哈哈哈哈!”
“嚯嚯嚯嚯!”
通判府
葳蕤轩
王若弗和盛华兰一边纳着鞋底,一边说说笑笑。
王若弗是盛纮的发妻,盛家的当家大娘子,父亲曾拜太师,乃是配享太庙的名臣。也因此,当初盛纮看中了王家的势力,进士及第后便在老母亲盛老太太的支持下向王家提了亲事。
这些年,王家虽然没落不少,但王若弗的兄长也干到了实权从三品的位置。
当然,因为一些原因,这位想要入阁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饶是如此,从三品大员,身披紫袍,又有王老太师残余门生故吏,势力非同小可。
这样一来,王若弗有着娘家撑腰,但凡稍微迎合一下盛纮,日子自然好过得不得了。
怎料这王若弗是个急性子,经常说起自己娘家何其不得了,也不懂得伏低做小,慢慢也就让家中妾室做大。
甚至,就连管家权居然也是在妾室林噙霜的手里面,堪称是扬州贵妇谈论的笑话。
当然,妾室做大的缘故也不排除盛家有宠妾灭妻的基因,代代都宠妾灭妻也没谁了。
“算算时日,这科考也应当完成了,也不知子凤那孩子考得怎么样?”
王若弗熟练的穿针引线,有些好奇的提起了楚鸿科考的事情。
“鸿哥哥?以他的文采,中个进士应当不是难事,不少学究都夸赞过他呢!”
盛华兰目光清亮,笑嘻嘻的绣着鞋底,一点也不比王若弗纳鞋底的速度差多少。
“嗯,那是君子一般的人物,人品形貌俱佳,你与他也相熟,日后嫁过去日子也不会难过。这确实是一门顶好的姻缘啊!”
盛华兰嫣然一笑,脸颊微微发红,却没有多少退让躲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