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希冀她能像以前那样,凡事算得清清楚楚的,这样她们免不了要联系。
忙完工作得空的时候,他一次次点开手机,什么也不做,只是盯着屏幕,不为别的,就是在想,那串熟悉的号码会不会突然跳跃出来。
他在等她的电话。
可是,她的号码没有亮起过一次。
他逐渐习惯,自己的生活里没有季烟的存在。
王隽想,生活就是这样的。
起初,你会在意,你会想念,甚至会跟自己过不去;但时间长了,这些似是而非的念头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
就像他对她的想念,尽数浓缩在慕尼黑那天上午相处的几个小时里。
他告诉自己,等下一次想得实在不能自己,他再寻个理由过去找她。
在深城待了两天,他无事发生般回北城。
春节临近,家里热热闹闹的,易婉茹招呼家里阿姨粘贴了许多春联。
王隽裹着一身雪回来,迎面就是随处可见的春联和挂饰。
红彤彤的,映着地上洁白的雪,很是喜人。
晚上,饭桌上,一家人照旧安静用餐,过了半,易婉茹难免提起他的个人问题。
“你二叔那边帮你看了个人,要不要见见。”
口吻相当祈求。
王隽态度相当平静:“二叔家的孩子都成家了?”
易婉茹摇摇头:“还有个孩子在上大学。”
他抬头,神情淡淡看过去:“二叔要是着急的话,那就让那个孩子去见。”
易婉茹懵了,继而怒道:“老幺是女娃,你让女娃去见女娃,说得过去吗?”
王崇年慢悠悠地吃着饭,一言未发,仿佛一个局外人。
王隽放下碗,不紧不慢擦着嘴角,幽幽回道:“真爱无关性别。”
话落,他起身离开饭桌上楼。
易婉茹:“……”
吃了两口菜,她看着对面始终没说话的丈夫,问:“你平时不是爱质问他吗?今晚怎么这么安静?”
王崇年哼了声:“你的儿子你不清楚?”
“……”
母亲的话,王隽并没有放在心上。
转眼又是新的一周,他又要去深城见个客户,收到孟以安发过来的行程安排表,他后知后觉地想,最近深城出现的频率是不是高了些。
隔天,孟以安过来接他,王隽淡淡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孟以安捉摸不透他为什么这么看自己,但又不敢问,一路战战兢兢。
到了深城,王隽揉了揉额头,忽然说:“让人把我之前的住所收拾下,这几天我就住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