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堂赚了大头,落在柴进这样的边境世家门第手里的小头,也足够柴进挥霍了。
江湖并不是非黑即白,江湖是利益往来,曹杰知道阮小七爽直,笑道:“七哥,现在是他来请我,不是我来拜见他,若是不爽,回去便是。他还能留得住我等?”
吕方也笑了起来:“哈哈,哥哥说得是,大不了一走了之。”
“走!此间事了,我等也好回去逍遥快活。”
六人打马来到庄前,只见一座阔板桥上坐着四五个庄客,都在那里乘凉。
众人来到桥边,曹正下马上前一步施礼道:“劳烦大哥报给大官人知道,郓城有个曹杰求见。”
那群疲懒的庄客坐在石墩上,瞥了众人的杂色驽马,也不在意,齐齐摇头道:“你们没福,若是大官人在家时,有酒食钱财与你。今早出猎去了。”
“不知几时回来?”
庄客摆了摆手:“不定什么时候,三五天也可能,十天半月也可能。大官人又不是只有这一处庄子。”
“大官人没有交代么?是郓城来的曹姓好汉。”
“什么曹姓,操姓,大官人没交代,等几日再来,说不定有酒肉给你们。”
阮小五冷笑一声:“二郎,看来真如小七说的,这不是我等能来的地方啊!”
“五哥,门前小鬼,就原谅他们一次吧!等见到柴进,我定要好好与他分说分说。”
曹杰在马上伸了个懒腰,纵目望去,便看到有两个衙役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罪囚迈步朝此走来。
他眉梢一挑,暗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我果然是真命主角啊!这都能遇到,合该伱要为我效命。’
虽然认出来人的身份,但他并不动声色。
不多时间,曹正认真望着那脸上捞了金印的罪仇几眼,大吃一惊道:“师傅?你……你怎如此了?”
只见这罪囚: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纪,虽然戴着枷锁,落魄至极,但眼神中却隐约泛着精光。
“曹正?你怎在此?”
“哥哥!”曹正没回答,扭头朝着曹杰高声道:“我师傅林教头在此。”
话音刚落,三阮、吕方齐齐看了过来:
“可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当面?”
林冲不认识一众好汉,但毕竟是徒弟的朋友,戴着枷的手微微一抱拳:“正是林冲!”
“林教头,你这是犯了何事?”
“说来话长啊!”
林冲将事情起因经过简单道了一遍,三阮气得牙痒痒,拽着一双拳头怒意滔天。
曹正向曹杰讨了两瓶止血跌打药,一边上药一边道:“师傅,这是我哥哥,姓曹名杰,郓城阎王敌、小孟德便是他了。”
“呀!原来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阎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