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是每个人都在不停的学习的一种东西。
而自从冷阳被杀害的那天起,冷柯的目标,就定格在了复仇上。为了这个目标,他放弃了自己的生活。
他本来也可以像其他的学生一样,努力的上学,或是混吃等死的等待毕业,然后艰辛的找工作。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突破丈母娘那一关,取一个或许心仪也或许差不多凑合的娶媳妇,最后节衣缩食的买房子……哦,或许还有有个孩子,或是男孩或是女孩,也有可能不是人类,而是一条狗或是一个法器之类的……那样他还要样孩子。
可是他没有,他活的很简单,异乎寻常的简单‐‐报仇。
或许,那两个字,刻在他的墓志铭,都已经能够足以概括他的平时。
他的父亲说的不错,他注定会遇上一个白虎命格的人,然后他就会一往无前。
果然,遇到马克之后,他破了玄心湖阴山杀人谜案,也寻找到了林翰学鬼宅遗书。最后在龙城市找到了关键的线索人物江城子,然后顺藤摸瓜干掉了寻崖子,一路走到这里,走到这苍茫可怖的鬼镇之中。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说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冷柯非常的虚弱,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采补,他才回复了三四成的功力。虚弱不堪的他,听到自己的杀父仇人另有其人,他的眼睛又变得血红。
&ldo;冷柯,相信与怀疑,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即使加害你父之人,真的是我,那么就凭你们几个小小的末辈,也无法近我身,沾我衣袂。呵呵,吾人精心培育的法阵,马上就要完成最后的仪式,我所期望许久的新的时代,既要诞生了!如何,诸位有没有兴趣,当我新世纪的第一个客人?&rdo;楚三叔……鬼禽门的门主,双手合十,轻启朱唇轻声说道。
公羊易怒道:&ldo;混蛋,那我问你,你说冷阳不是你害的,倒也罢了。可是寻崖子是不是你派出去的!&rdo;
门主嘴角勾起一丝阴险的笑:&ldo;正是吾人!&rdo;
公羊易气的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一顿:&ldo;那么说来,害死我师父公羊佐。这一笔血仇,算到你头上可没有问题?&rdo;
鬼禽门主笑了笑,他挥了挥衣袖,做了一个无辜的手势:&ldo;哎呀呀……你师父的修为啊,那可不在吾人之下啊……怎么能让我手下的一个小小的四玄老给消灭了呢?你来想想这是为什么?&rdo;
公羊易:&ldo;混蛋!要不是你们用计……&rdo;
鬼禽门主道:&ldo;什么才是计?无懈可击之人,如何能中计?你师父并非死在我玄老手下,而是死在他自己的心魔之中。要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以妇人之仁,那做事畏首畏尾,失败也随之不远了……&rdo;
公羊易道:&ldo;诡辩!&rdo;
鬼禽门主又轻蔑的笑了:&ldo;呵呵,尔等不过一缕青烟,我挥手便可让你灰飞烟灭,怎可用你那粗鲁的言语,顶撞吾人?&rdo;
马克对慈祥的公羊佐也有好感。他觉得那白胡子老头,身上散发着一股慈父的光辉,只要站在他的身边,心就会宁静下来。似乎任何风涛骇浪,都不能撼动丝毫这父亲伟岸的形象。
一想到这么好的人被这人害死了,马克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禁骂道:&ldo;你混蛋!为了什么斩龙钉,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真不是个东西!&rdo;
这一吼,鬼禽门门主神情一凌。看了马克几眼,鬼禽门门主回复如初的平静:&ldo;呵呵,原来是你。白虎君,莫非那紫薇老儿也察觉自己星宫不保,指派你来下凡与本尊斗法吗?可惜可惜,你们还太嫩了!&rdo;
门主说完,衣袖挥动。他的身旁摆满了白色的蜡烛,很明显的能看到一阵风,卷动着蜡烛摇曳不止,但是却不熄灭蜡烛的萤辉。
公羊易见状,立刻运行法术抵抗。只见他双手掐成剑指,在胸前比划出几道,在他的面前便迅速形成一道蓝色的气罩,保护伞一样的罩着他们。
&ldo;哈,你个灵体,居然还能运出法术抵御。看来你师傅没少教你法术啊!不过可惜,你这出体之术不过是用来出体探阴的,在阳间你的灵力会削弱一半。本来你就不是我的对手,弱成这个样子的你,更是不堪一击!&rdo;鬼禽门门主轻蔑的一笑,那瘦瘦长长的左手指向那蓝色的保护罩,用指头一弹,那罩子居然就像玻璃一样被崩的粉碎,无数道裂缝蔓延开,整个气罩瞬间龟裂。
那白皙的手掌又一翻转,第二道气浪又卷着蜡烛,翻滚而来。
冷柯这时候暴喝一声:&ldo;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杀父仇人,都不可以伤害我的朋友!&rdo;
话音刚落,冷柯已然窜到了鬼禽门门主的侧边,双手成拳,直刺而去。
那门主见状,大为吃惊。只见这看似弱不禁风的人,居然用手掌稳稳的包住冷柯这开砖碎石的一拳头。
&ldo;冷柯,你可想好。如果在这里你战死了,那你可就没有机会为你父亲报仇了。反之,如果你保留下一条命,我还可以考虑帮你!&rdo;鬼禽门门主止住冷柯的攻势,没有还手,反而苦口婆心的说。
冷柯冷言冷语:&ldo;我说的,你难道没有听到?我说了,他妈的谁都不可以,伤,害,我,的,朋,友!!&rdo;
说完,冷柯又架起一脚,毫不留情的踢向鬼禽门门主的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