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柯讲话的时候,朱诚就站在门口。我看见他把锁用钥匙从里面拧死,还用锁上的链栓把锁彻底卡死。
&ldo;你这是要干嘛?&rdo;我不解的问他。
朱诚双眼瞪得大大的,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激动而喷张暴起。他从背后腰带上取出一把菜刀,目露凶光紧紧瞪着我们。
&ldo;骗子,你们为什么要害我,说!&rdo;他紧紧攥着菜刀,压低身子,沉声怒喝道。
我后退一步,紧紧盯着朱诚的一举一动,戒备的说:&ldo;我们啥时候骗过你了?&rdo;
朱诚则步步紧逼:&ldo;我都知道了,红衣女鬼是你们干的手脚!我要是杀了你们,那女鬼就不会再来骚扰我了!&rdo;
我还想辩白两句,一股强大的拉力从我的衣服后领处传来,把我这一百三的身躯轻飘飘的向后拉去。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只感觉鼻子尖一阵凉风吹过,吓了我一跳。
冷柯松开拉住我的手,上前半部,有意无意的挡在我身前。我惊魂未定的摸摸鼻子,一道虽然宽但是也比较浅的白痕。
差点我的脑袋就被劈成两半了吗?如果不是冷柯在后面拉我一下,后果我真不敢想。
不过看着他的背影,倒是异常心安呢。
&ldo;你们两个都得死!&rdo;朱诚好像疯了一样,举起刀就冲过来。
冷柯在我身前,直直的抬起腿一踹。关于这招我有过切身体会,那是在我逮捕一个体重两百多斤的罪犯的时候。
那个家伙提着半米长的大片刀向我冲来,我手里虽然有枪,可是我并不打算开。
我也和冷柯现在这样,正身一脚就踹过去。可是实际上,在打架中,这一招虽然速度快威力大,可是也有其弊端,我可算是领教了。
那胖子体重两百多斤,冲过来就是一个肉球。我一脚踹中,虽然打断了他的进攻给他造成了伤害,可是我踹的姿势让我无法中止他冲过来的那股强大的惯性……若不是我的同事赶过来将其制服,当时被撞的人仰马翻的我肯定已经吃了好几刀了。
我可以帮冷柯在后面顶一下,可是我想错了。冷柯一脚击出,居然把朱诚踹飞了。接着他箭步上前,一套擒拿下去,朱诚已经趴在地上跟虫子一样只能蠕动了。
&ldo;为什么拿刀砍我们?我们怎么就骗你了?你给我说!&rdo;冷柯把他锁在地面上,恶狠狠的说。
&ldo;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嘻嘻,哈哈,你们想杀我,没门!!!&rdo;朱诚开始大喊大叫。
冷柯向我投来一个疑惑的目光。
&ldo;怎么了?&rdo;朱诚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禁疑惑的问冷柯。
&ldo;他这……好像是得了癔症啊!&rdo;冷柯压在朱诚身上,后者的双手紧紧的被他锁在身后。
&ldo;很明显,事实就是这样的!&rdo;
&ldo;虽然我本人并不了解南洋的邪术,可是这几回家查了查资料,才对这些稀奇古怪的降头术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南洋的降头一般都是略施惩治,有些则直接取人性命。而其中很少有能够控制人心智让其得癔症的降头,而九转炼阴降更不能做到这一点!&rdo;
&ldo;这是什么意思呢?&rdo;对于这个降头邪术,我真的是一丁点都不了解,所以压根没有发言权,更不知道该如何与冷柯探讨。
&ldo;我看错了,这根本不是南洋的邪术!&rdo;
&ldo;那你说朱诚中的不是九转炼阴术,那他的这些情况怎么解释?&rdo;
&ldo;这应该就是土生土长的民间妖术!&rdo;
南洋的降头和中国的法术并不相同。前者是赌上了施术者的性命,用各种阴寒的人以及动物尸骨炼成的阴毒功夫。降头下咒时,降头师的意念会由虚空而出,没有自己的意识,完全按照施术者的指令行事。降头的局限性颇大,容易误伤。这也正是为什么到了某些敏感的时刻,乐于乱放降头的泰国人统统换成黑色的衣服而无人敢穿白色,这就是为了防止误中降头。而且一旦反噬,施术者性命不保。
而中国民间的法术就多了。与降头不同,这类害人的民间的法术不会让自己的人头半夜飞出,而是动用环境和符咒的力量抑或自身的修为,去趋势神鬼为自己所用。这样一来,因果就大了。若失败虽然不会导致自己生命危险,顶多就是不太灵光。可是不管你失败与否,心术不正功德不足用这个去害人的人,都会遭到极为恐怖的果报。
&ldo;吓!差点儿诊错了病用错了方子,要是还用罗盘挡降头到第七日,那这家伙的命就岌岌可危了!&rdo;
冷柯先前的推论被这突发的状况推翻了,那么究竟朱诚中的什么邪呢?
把朱诚驾到床上,还拿床单把他的手脚都绑上。看着睡得死死的他,我和冷柯犯起了难。
第二卷猫咒第十七章倒转符文
我实在不想重回这充满恐怖回忆的地方。
夏天的玄心湖情侣果然不少,一个一个互相依偎的,各自躲在人不易察觉的角落,时不时的草丛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更让我草木皆兵。
&ldo;玄心湖这地方太邪了,大夏天的草丛里连个蚊子都找不到。这群热恋中的人都不要命的吗?&rdo;冷柯看到从他面前低头弯腰手拉着手偷偷钻进草丛中的一对情侣,低声说。
&ldo;就是因为没蚊子他们才喜欢钻草丛……&rdo;不过话说回来,我跟刘妍还从来没有到这个地方来约过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