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辙怅然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战乱于权贵而言无足轻重,于百姓而言是灭顶之灾。江山易改,帝王更迭,只要百姓安居,谁当帝王又有什么要紧?云凰在天之灵,也一定不希望战事再起。”
周子衡摇头叹息:“陛下,你可真是个情种。末将也不知道该不该劝你两句。”
苏玉辙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再委屈几天,有好事。”
“好事儿?能有什么好事?”周子衡不以为然。
苏玉辙想到玉千秋画的那些天符,突然有些期待。不知过几天,那些女人们会猜出什么答案,那个玉千秋会给她们出什么馊主意,让她们来赢得“他”的青睐。
想起玉千秋胡乱画那些天符的模样,苏玉辙但笑不语。
“你别笑,你这笑得我头皮都发麻。什么好事?”
周子衡不想相信苏玉辙了。
“相亲。”苏玉辙笑了。
“相亲?有这种好事儿?”周子衡激动了。
苏玉辙正色道:“子衡,你劳苦功高,我还没好好奖赏你,正好你缺个夫人,过几天,会有很多美人主动找上门,你好好过过眼,喜欢哪个,我给你赐婚。”
“哎呀,那敢情好!嘿嘿嘿……我年纪是不小了,是该留个后了。”周子衡眉眼欢喜,“要真有这好事,我是得好好挑挑。”
苏玉辙点头,“嗯,好好想想,你想要什么样儿的,只要是你看上的,我不但要给你赐婚,还要把你的婚典办得红红火火。”
“谢主隆恩!”
周子衡激动不已,伏地跪拜。
苏玉辙刚把周子衡扶起来,孙崇拿着封信走进殿来,“陛下,庞将军飞马传书!”
苏玉辙接过,展开一看,眉头一紧。
周子衡指了指桌上的茶壶,“孙将军,叫人换茶续水,寡人口渴。”
孙崇应了一声,走出门去。
周子衡凑上来看信,“敌军多死士,连夜强攻;一人水路遁,加强防范!”
苏玉辙:“跑了一个,不知是去搬救兵,还是另有目的。”
“难说。”周子衡挠挠后脑勺,“管他呢,反正刘得林肯定惨败,跑了一个能成什么气候?若是真有救兵,无非给大军充实壮丁。”
苏玉辙:“嗯。刘得林训练的都是死士,强攻不失为良策,只是难免多有杀戮……”
周子衡:“该杀!庞将军做的对!亡命之徒不可救,这个刘得林就没想着善了。反过来,让他们得了手,咱们的人他们会轻饶?”
苏玉辙把信凑到烛火前烧掉,“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庞瑞不是莽撞之人,相信他能处理得当。”
周子衡眼眶一热:“陛下英明!陛下,您猜我等兄弟为什么肝脑涂地也愿意追随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