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笙举起酒杯,终于是不喝酒便放了下来,眼神打量着整场宴席,除司徒风与老尚书外,知道的人寥寥可数,赵国公裴献也算是知道,只知道在他背后不远处有两个人,一袭白衣,坐着轮椅,脸戴着铁面具,外形别致,令人想不留意都很困难,虽未曾有过裴家少爷裴墨,但毫无疑问,原来赵国公真正的继承人是裴墨,最后是见不得光的残疾。
而且身边还跟著一位绝色侍女打扮的妇人,年约而立之年,但仍然美丽明艳、风情万种、眼神中透着智慧与淡定,该是胭脂吧,这等妇人,难怪先帝要专宠,如果她拥有正直的地位,当今太后怕轮不到裴家小姐做。
裴太后这个是要救百姓的,就是也不过是要救百姓而已,难不成还要在这个宴席上对付他们吗?
暮笙正欲缩回视线时,才发现有一个人正盯着她,当她望向他时,对方并不缩回视线,只是这样和她四目相对,一双冷静的眼眸遥遥相望,但又心照不宣地看清了彼此眼神中的含义,胭脂这女子正在向她煽情,是不是感觉到她暮笙已为她所把握?
暮笙端着酒杯囫囵吞枣,又见谁会笑到最后,却遭一女子以色侍人,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
难得有宴大陈群臣之情,王母娘娘自然也得不留余力地表现出自己王母娘娘风范,先举杯讲了一大堆冠冕堂皇之言,再公开夸奖了几位官员以收买人心之意,受了大家恭维才命开了宴席,而暮笙却当真像看戏一样稳坐在钓鱼台上,独食一桌佳肴,偶有不合心意也令静容命另外行事,总之自己就是王母娘娘了,这种种特权就不必白搭了!
正在暮笙吃饭时,德安把字条交给暮笙道:“娘娘!请一宫女送去,谓娘娘知己送娘娘!”
暮笙拿起翻开,写着御花园地址,举目一望,果然见胭脂已不见踪影,便把手里的纸片扔给德安:“本宫万物,只是无知己而已!”
德安俯首道:“奴才懂的!”
渣女来了!
害怕什么
胭脂向暮笙传书信时正在御花园等候,原以为暮笙定会回来,却等到半个时辰影不见一人,心下有几分焦急裴墨终于只好回宴,见到暮笙正襟危坐吃得正欢时,几乎是气不呕血,沉郁地忘记暮笙的一眼便垂下头迅速收敛呼吸,因王母娘娘好不容易才想出来找茬!
不得不说王母娘娘惹事生非的想法非常花哨,即情深意长地看了看他的大哥哥,心疼地说了句感人肺腑、唏嘘不已的话,此处场地虽大,但却十分空旷,再加周围回声,坐高台者讲话底下者要听并不困难。
演技稍有虚假,泪水依旧没落,这朝堂之中人精并没有多少人相信王母娘娘的悲伤会成为现实,只是放纵内心理解,在表面上依旧无法展现,裴太后却看得这蹩脚的演技把大家的视线都引向裴墨。
哭得装腔作势半天才假惺惺地抹去泪水,霎时摆出太后娘娘:“吏部尚书!”
“臣在!”
一位年过半百的部长赶紧站起来拱手相让!
“奴家还记得修书院的编修,一个善良的人还空吗?”
户部尚书面色抽打:“回太后就是了!”
“我想啊!我长兄少年文采却名满京城。先皇还称赞过他知识渊博。我想他会成为次大功臣!”
宋徽宗赵佶接到消息后,立即派人去找裴墨道:“你这是做什么事呢?”
裴墨答曰:“我是给李纲修书。说罢马上招手道:“庆!传旨懿旨。著裴墨是修书院的编修。马上赴任。不得有过失!”
庆得还动起眼皮子来,终于俯首称臣:“奴才遵旨!
这下懿旨已定,裴墨甚至推诿之言犹在口头上不言,最终也只有拱手谢过,这让王母娘娘舒舒服服,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满意,怕是裴墨不可能跪着向她行个礼,有什么只可惜呢!
暮笙分明觉得气氛有些阴森恐怖,她向德安勾勾着手:“编修这个职务怎么样?”
德安压低了嗓门:“那是负责收拾书、订正错地方的官。官位为八品。是修书院最低级的官。更有几个无关寒门子弟来承担。且劳累烦琐。非良吏也!”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