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白毛草叶子早已枯萎干黄,只有那白色的绒毛在寒风中随风摇曳。
周越立刻拽了一把白茅草的白毛过来,用手拍在一起。
直至拍成一个比孙氏的伤口大一倍的,稍微厚实的椭圆形扁片片。
然后不顾孙氏的呲牙咧嘴,重又揭开包扎,把白茅草片片敷到创口处。
这里远离人烟,白茅草很干净。
复又从自己的里衣上撕下一块白布,重新包扎好。
周越刚才采白茅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仙鹤草。
包扎好孙氏,周越赶紧去那个草丛里扒拉。
仙鹤草也是止血良药,而且它很禁冻。
在这样的冬日里,它还是绿色的。
山里比山下冷一些,那一株仙鹤草被冻的稍微有些发红。
周越把这株草药小心翼翼挖出来,又在附近找了找。
她发动其他人帮着一起寻找。
很快杨墨和掏墨又找来了几株仙鹤草。
周越把这几株草摘干净,然后撕巴撕巴,放在一个干净的大石头上。
再用一块干净的小石头使劲的砸。
没几下,就砸的汁水四溅。
等砸的差不多都烂了,周越把那一团连草带汁水的东西,交给孙氏。
她让孙氏把这团东西吃下去。
孙氏感受到自己腿部的血止住了,信了大嫂会一些医术的传闻。
看到周越给她拿了一团绿乎乎的东西,略有些迟疑。
不料掏墨却是个清醒的,他立刻接过那团东西。
然后劝他娘:”娘,大伯娘专门给你的做,你快吃下去吧。
你的腿可别像爹的腿一样了。
呜呜呜……“
他爹的腿摔断了,在炕上躺了好几个月才能起来走动。
人在炕上躺久了,脾气就有些大。
一直很疼他的爹,在炕上那段时间,经常给他黑脸冷脸看。
吓得他在家大气不敢出。
偏偏娘又不许他常去大伯娘家玩。
可把他给憋坏了。
如今娘也是大腿受伤,千万不要像爹那样,瘫在炕上好久,脾气见长。
爹刚好,娘再续上,他在家就别想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