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越说蒙了,她就下了几次地,大多是去水地干活,旱地在哪里,她真不知道。
垣墨看娘不说话,知道她又想不起来了。
开口提醒道:“娘,就是前日咱们去拔草的那块豆子地,那一大片山地都是咱家的。
是当年分家的时候,分给咱家的。
七爷说的地方,就是上次你晕倒的那儿,那里方圆大概五里,就是村长说的地。
那里离着咱家的西山坳不远,两块地能连成一片。
我看不错,离家不远。就是林子多,地少些,不过我可以开荒。”
垣墨是天生的农民,喜欢种地。
周越听他说这块地离家近,动心了。
“七叔,这块旱地多少钱?”
“村里几个人碰了个头,商量了一下,就跟上次老十一家买的那块地价格差不多。
他那块地离家远些,林子少些,但地多一些。
他花了十贯钱买的,你家这块地少些,就给你家算九贯钱吧,你看可好?”
“村长,这样,买地是大事,我也不大懂,我的头也伤过,好多事记不清了。
我们回去商量一下,我也让孩子带我去山里看看地有多大。”
“行,这地是村里的,不急,你慢慢看,慢慢商量。”
顿了顿,村长继续道:
“还有一件事,你说的炫墨读书的事,我让远山问了,他这次回来,正好跟你们说说。”
宁远山道:“这去县里读书,花费可不低。
好多人家为了供个读书人,倾家荡产,最后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你家,你家远才那种,是百里选一的,人聪明,还得有些运气在的。
得祖坟冒青烟才行。
还有,这在县里读书,还只是第一步,考中秀才,得去州府读书。
运气好考中举人,要么捐官,要么继续考,那更是万里挑一的了。
你家远才就是因为没钱,没人,才蹉跎这么多年的。听说……”
“你说事就说事,别总提那个混蛋玩意。”
周越正听得津津有味,村长听儿子总是提起周越的前夫,戳人家肺管子。
赶紧喝止儿子。
“哦哦,我说多了。我的意思就是,你们确定再供一个读书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