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已与剑溶为一体,他的人就是剑,只要他的人在,天地万物,都是他的剑。
‐‐这正是剑法中最高深的境界。
陆小凤微笑道:&ldo;看来你与时孤城一战之后,剑法又精进了一层。&rdo;
西门吹雪沉默着,过了很久,才缓缓道:&ldo;还有一点你也不明白。&rdo;
陆小凤道:&ldo;哦?&rdo;
西门吹雪发亮的眼睛,忽然又变得雾一般空蒙忧郁,道:&ldo;我用那柄剑击败了白云城主,普天之下,还有谁配让我再用那柄剑。&rdo;
枯竹冷道:&ldo;我……&rdo;
西门吹雪不让他开口,冷冷道:&ldo;你更不配,若要靠双剑联手才能破敌制胜,这种剑只配去剪花裁布&rdo;
忽然间。&rdo;呛&rdo;一声,剑已出鞘。
枯竹的剑!
剑光破空,‐飞十丈。
这一剑的气势,虽不如&ldo;天外飞仙\可是孤峭奇拔,正如寒山绝顶上的一根万年枯竹。
西门吹雪还是没有动,没有拔剑。
他手中根本无剑,他的剑在哪里?
忽然间,又是&ldo;呛&rdo;的清吟,剑光乱闪,人影乍合又分。
雾更浓,更冷。
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枯竹的剑尖上正地滴着血……他自己的剑,他自已的血。
剑已不在他手上,这柄剑已由他自己的前心穿入,后背穿出。
他吃惊的看着西门吹雪,仿佛还不相信这是真的。
西门吹雪冷冷道:&ldo;现在你想必已该知道我的剑在哪田&rdo;
枯竹想开口,却只能咳嗽。
西门吹雪冷冷道:&ldo;我的剑就在你手里,你的剑就是我的。&rdo;
枯竹狂吼,再拔剑。
剑锋从他胸膛上拔出来,鲜血也像是箭一般飞激而出。
西门吹雪还是没有动。
鲜血飞溅到他面前,就雨点般落下,剑锋到了他面前,也已垂落。
枯竹倒下去时,他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
他在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不禁叹息,孤松却已连呼吸都停顿。
西门吹雪道:&ldo;你找人叫我来的。我来了!&rdo;
陆小凤道:&ldo;我知道你会来。&rdo;
西门吹雪道:&ldo;因为我欠下你的情。&rdo;
陆小凤道:&ldo;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西门吹雪道:&ldo;纵然我们是朋友,这也是我最后一次。&rdo;
陆小凤道:&ldo;最后一次?&rdo;
西门吹雪冷冷道:&ldo;我已还清了你的债,既不想再欠你,也不想你欠我,所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