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陆小凤叹了口气,他眼睛被蒙上还不过片刻&lso;就已觉得无法忍耐。
车马仿佛经过了一个夜市,然后又经过了一道流水,他听见人声如流水声。
现在车已停下,冷若霜拉佐他的手,柔声:&ldo;你慢慢的走,跟着我,我保证这地方绝不会让你失望的。&rdo;
她的手又细又滑又软。
现在他们好像是在往下走,风中有虫语蝉鸣,附近显然是个旷野。
然后陆小凤就听见了敲门声,开门声。
走进了门仿佛是条甬道,甬道并不太长,走到尽头处,就可以隐约听见呼卢喝雄声,骰子落碗声,银钱敲击声,男人和女人的笑声。
冷若霜:&ldo;到了!&rdo;
陆小凤松了口气:&ldo;谢天谢地!&rdo;
前面又响起敲门声,开门声,门开了后,里面各式各样的声音就听得更清楚。
冷若霜拉着他走进去,轻轻:&ldo;你光在这里站着,我去找这里的主人来。&rdo;
她松开厂他的手,醉人的香气立刻离他远去,忽然间,&ldo;砰&rdo;的一响,有人用力关上了门,屋子里的人声,笑声,锻子声,竟忽然也跟着奇迹般消失厂。
天地间忽然变得死一般静寂。
陆小凤就像是忽然从红尘中一下子跌进了坟墓里。
这是怎么回事?
&ldo;冷姑娘,冷若霜!&rdo;
他忍不住呼唤,却没有回应,屋子里那么多人,难道也全都被缝起了嘴。
陆小凤终于拉开了蒙在眼睛上的布。然后就觉得全身上下都已冰冷僵硬。
屋于里根本没有人,连一个人都没有。
刚才那些人到哪里去了?
若说他们在这一瞬间就已走得干干净净,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这种绝不可能的事,是怎么会发生的?
屋于并不大,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还摆着酒菜,酒菜却原封末动。
陆小凤又不禁打了个寒酸,他忽然发现这屋子里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多人。
事实上,无论谁都看得出,这屋子里刚才根本就没有人,连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陆小凤刚才却明明听见了很多人的声音。
他若相信自己的眼睛,就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的耳朵一向很灵,一向没有毛病。
这又是怎么回事?
若说&lso;个没有人的屋子里,会凭空有各式各样的声音,那更足绝不可能的事。
这种绝中可能的事,却又偏偏发生了,而且偏偏让陆小风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