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松冷冷:&ldo;只可惜现在他还不是。&rdo;
陆小凤:&ldo;实在可惜。&rdo;
孤松:&ldo;现在他只不过是条翁中的鳖,网中鱼。&rdo;
蓝胡子忽然也叹了口气:&ldo;实在可惜,可惜极了。&rdo;
陆小凤道:&ldo;你觉得可惜的是什么?&rdo;
蓝胡子道:可惜我们都瞎了眼睛。&rdo;
陆小凤道:我们?&rdo;
蓝胡子道:我们的意思,就是我和你。&rdo;
陆小凤道:我?……&rdo;
蓝胡子道:只有瞎了眼的人,才会交错朋友。&rdo;
陆小凤道:我交错了朋友?&rdo;
蓝胡子道:错得厉害。&rdo;
陆小凤道:你呢?&rdo;
蓝胡子:&ldo;我比你更瞎,因为我不但交错了朋友,而且还娶错了老婆。&rdo;
&ldo;老婆&rdo;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他已闪电般出手,扣佐了方玉香的腕脉,厉声:
&ldo;拿出来。&rdo;
方五香美丽的脸已吓成铁青色:&ldo;我又不知道真的罗刹牌在哪里,你叫我怎么拿出来?&rdo;
蓝胡子:&ldo;我要的不是罗刹牌,是……&rdo;
方玉香:&ldo;是什么?&rdo;
蓝胡子没有回答,没有开口,甚至连呼吸都似已停顿,就好像忽然有双看不见的手,紧紧的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那张始终不动声色的脸,也已忽然扭曲,变成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惨碧色。
方玉香吃惊的看着他:&ldo;你……你要的究竟是什么?&rdo;
蓝胡子的嘴紧闭,冷汗已雨点般落下。
方玉香的眼睛里忽又充满了温柔和怜惜,柔声:&ldo;我是你的妻子,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你又何必生气。&rdo;
蓝胡子也在瞪着她,眼角突然崩裂,鲜血同时从他的眼角,嘴角、鼻孔和耳朵里流了出来。
是鲜血,却不是鲜红的血。
他的血竞赫然也已变成惨碧色的。
他的人竟已坐都坐不住,已开始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