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樱月起身,边走边说着,“翠儿的那件事怎么样了?查到什么没有?”
冬儿把菜盘子都摆好,看着樱月,回答道:“嗯,跟主子猜的差不多,那梅儿是兰妃跟前的人,是兰妃的陪嫁侍女,平时骄纵惯了,经常欺负一些刚来的小宫女和不受宠宫人的婢子,翠儿以前是伺候丽妃的,两人因为这层关系,也和睦了一段时间,不过自从丽妃无故疯后,翠儿便不受待见了,也难为她隐忍了这么久!”
樱月已然坐到凳子上,端起刚炮制的雪香樱露,一饮而尽,她看了一眼杯子里的残羹,冷笑道:“再好的茶水如果有了其他杂物的掺和,那就是赝品了,兰妃一枝独秀了那么久,也不见的风御殇给她什么好果子吃,无非就是看在她是云连城嫡亲的妹妹罢了,那个梅儿狗仗人势,到处咬人,我们就将计就计,好好把这杂物给剔除,这岂非皆大欢喜?”
“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愈发口无遮拦了,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传到兰妃的耳朵里,岂不是一大祸事?”在冬儿的眼中,樱月是十分理智的,她很少因为什么旁的事所牵绊,今日她说的话,可是在宫中禁言的。
樱月显然没把冬儿的话放在眼里,继续道:“传去了更好,自己家的狗还得自己调教的好,外人来管,恐怕就剩下狗皮膏药了。”
冬儿忍不住的一笑,没再说什么,兴许是觉得樱月有自己的分寸,她要是反复强调,那就是多事了。
樱月自顾的吃起早膳来,玲珑蒸饺干净而剔透,散发出点点幽香,樱月夹起一个,轻咬了一口,瞬间蜜汁四溢,齿颊留香。
“月儿,你刚刚说的话,我可是听见了,下次可不能这样议论兰妃了。”风御殇刚踏进大院,就听见樱月在议论兰妃,虽说有些不妥,但他却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宠溺的轻笑,只当是樱月打翻了醋罐子。
樱月不理他,继续吃着饺子,仿若没有听见一般。
冬儿很识趣的行了礼,退了出去,给两人一个单独的空间。
风御殇撩开衣摆就坐到了樱月身边,目光柔和的带着暖暖的春意,“怎么了?”
樱月继续不理他,故意撇过头去,看向窗外满园樱花刚绽出的嫩芽。
“月儿,你不会是真的吃醋了吧?”风御殇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樱月的半张脸,随手拿起一个蒸饺塞进嘴里。
“我才没有吃醋!”樱月一瞬即逝的转过来,说完这句话,又转过去。
“呵呵……”风御殇咧嘴一笑,拾起樱月搭在桌上的手,轻轻的揉捏着,“好了,月儿,可不许任性,连城好不容易回去了,我也乐得轻松,现在可有大把的时间陪你,兰妃是连城的妹妹,我一直看在连城的面上厚待于她,并没有其他的感情,而且自五年前的樱园相遇,我的心中就一直只有你一个人。”
樱月渐渐回过眸,迎上风御殇脉脉含情的眼神,虽然听翠儿说起过这件事,但亲耳从风御殇口中听来,倒是和翠儿说的不一样,她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白的就说出来。
“那次你去新兰,就是因为要筹谋如何占领新兰吗?”她知道这句话本不该问,但她十分想知道风御殇是个怎么样的态度?
风御殇一怔,但又慢慢的笑开,“月儿,新兰会不会亡,只在早晚而已?”
早晚!!?
樱月不明白,她的父皇如此的勤政爱民,受百姓爱戴,如果没有五年前的那场战争,新兰一定会与世而立的。
“此话何解?”
风御殇浅浅的一笑,“现在不想说这个,还好那场战乱没有伤及到你,只要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