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她心里只有严丞,也知道她一定握住他人不清楚的秘密。
果然,陈小曼的脸色有几分不屑:“你们小女生之间的事情,我自然不想掺和。”
她的表情转变得过于明显,我都怀疑是不是在看一场校园版宫斗剧。
我收到短信,是严丞发来的,上面只有三个字:在哪儿?
我将电话回过去的时候,陈小曼的脸色阴沉的已经快能掐出水来。
以前复习考研的时候,老陈曾经讲过,“所有的必然,都寓于偶然之中,通过大量的偶然表现出来,并为自己开辟道路,偶然别后隐藏着必然,受必然的支配。”所以陈小曼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心里的算盘已经打好,如今把我叫出来这件事就成为必然。
至于为什么饶了这么一大圈只为了让我看看别人男女朋友反目的样子,实在过于烧脑。
陈小曼果然已经沉不住气,见我挂断电话便立即开口说道:“你跟席珺之间肯定有误会,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起身准备往餐桌方向行走,结果被她一把拽住,正好是那条伤残的胳膊。
“学姐,如果你想让我再被抱着送到医院,尽管随便□□我这条受伤的胳膊。”
她的脸色一沉,也许是想起今天上午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场面,不由得放下手臂,局促站到一边。
我被堵在门口的位置,如果不是站在正当中实在影响老板做生意,恐怕现在她都没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店里吉祥物。
看了一眼程悠悠的方向,平日里捕风捉影的机灵劲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沉醉在蒋老师的温柔乡中,对着一只拨了壳的小龙虾咬来咬去,新闻报道女明星吃面包嚼32口,她现在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另外一边,徐纯正小声跟席珺说着什么,二人一个脸色像关公,另一个就差头上贴个月亮,女版包公诞生。
剩下的人,花天酒地手舞足蹈,压根没发现饭桌上现在已经少了两员猛将。
第二十二章往事反刍
看来现在只能让我孤军奋战,但是面前的陈小曼根本没有要让步的意思,我只能陪笑站在身边,脑中飞快转动如何摆脱敌人的穷追不舍。
她轻咳一声,挑了挑眉开口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点,其实也算是那个姓席的男生先劈腿所以你们才分手的?”
说到这儿,我恍然大悟!
陈小曼说的对,她根本就不在乎我和徐纯之间的恩怨情仇,她甚至都不在乎我是谁,心里想的,嘴上念叨的,只有严丞。
而现在,我有资格作为她的正牌竞争者的原因,就是上一段感情最终以失败告终,如果其中有什么可以化解的误会,说不定还能被席珺牵绊,那我和严丞之间,真好如她所愿,再不来往。
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算盘,又能给我送个人情,还能将严丞顺便抢走,除了牺牲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徐纯,这件事情可以用完美来结束。
我点点头,站在原地继续听她分析。
“其实今天我和徐纯闲聊,她告诉我,之前是用了些手段才将席珺留下的,至于是什么手段,你自己想想也能明白。”
手段?我摇头:“不是,就算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应该他亲自告诉我,学姐就不用操心。”
说是学姐,其实陈小曼跟我同年生日,而且出生日期都不差多少,听说她也是下个星期过生日。
陈小曼见我油盐不进,终于按捺不住:“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为什么最后席珺会选择她而不是你,你明明比徐纯要好的多。”
如果这是一句从别惹嘴里说出的奉承话,我还算是能勉强接受,但陈小曼的心机太深,视而不见是最好的选择。
程悠悠过来的时候,陈小曼整个人已经被我的刀枪不入逼到崩溃边缘。
众所周知,“包办婚姻”是时代的悲剧产物,从古至今很少有人能从包办的婚姻中获得幸福生活,虽说现在的相亲也是介绍的果实,至少子女还有自主选择的权力,陈小曼在我耳边的一通添油加醋,让我都有点怀疑席珺父母是不是从清朝刚剪了辫子穿越过来。
“你说什么?当时徐家算计他?”
我正准备回去,程悠悠却来了兴致,两根手指揉搓着她光滑的下巴,比葫芦画瓢学着民国时期老学究,摆弄她稀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汗毛。
陈小曼见说我不动,程悠悠来了精神,点头道:“是啊,徐纯家在我们高中风评很不好的,这都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
我冷笑一声:“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师姐,虽说我跟徐纯不太熟,但也知道,既然别人跟你说过自己的秘密,就不应该再把秘密转头告诉她的对家。”
陈小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知道自己所作的事情却是欠考虑,但是现在孤注一掷的时候到了,根本顾不上将会受到的道德谴责。
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微微一瞟,笑道:“你别把自己说的那样高尚,谁还比谁高贵呢?这件事他们做得,我就说不得?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让你过来,就是不想然你蒙在鼓里。”
程悠悠点头:“说的对啊!”
我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她的额头:“对你妹的!我跟她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陈小曼轻哼一声,见我这次并没有抵触,继续说道:“他们徐家以前那样棒打鸳鸯,你如果就这样忍了,我才更是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