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准备亲自去拜会一下柴蒙。
以覃云所说,最近柴蒙没来家中拜会,可能是觉得张府的门槛不低,被连续回绝两次后就不好意思再来了。
恰好这个时候张鹤龄带着他的跟班回到家门,在台阶前有模有样地训斥。
张延龄本在跟覃云闲聊,看到这副模样,不由好奇地走了过去,问道:“大哥,几天不见,你的七匹狼就剩下一头了?”
张鹤龄一副悔不当初的神色,叹息道:“唉,早该听你的……这群人真不是什么好材料,跟我出去打架,还没等动手呢都跑得干干净净了,害得我差点儿折在那儿。”
“哥,你跑去打架?”
张延龄很惊讶。
果然还得是你啊。
人到京师没几天,街路你还没摸熟呢,就开始搞街头斗殴那一套?
“为什么呀?是谁跟你有怨仇?还是谁没事瞪了你,让你看着不爽?或者谁抢了爹给你刚买的靴子,你奋起反击?”
张鹤龄摇头道:“什么为什么?想打就打喽……这不打架,谁认可你?你以为我不出手,京师那些混账王八羔子就会给咱好脸色瞧?
“就说这城北,出门吆五喝六的家伙就有不少,个顶个都是什么官家大少,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非要跟他们过过招不可。”
张延龄给张鹤龄翘了个大拇指。
还是你牛逼。
咱们家还没正式起飞呢,你就敢跑出去四处树敌,也不知是你心大,还是脑子少一根筋,简直是哪哪儿都不对!
张延龄摇了摇头,又看看硕果仅存的那小子,问道:“这位是……?”
没等张鹤龄回答,那人满脸堆笑,谄媚地道:“小的常顺,一路走一路顺,两位小爷都是未来的皇亲国戚,京师天子脚下那也一定是路路顺。”
“我擦。”
张延龄有些惊讶,“小伙子挺会说话啊……家里干啥的?”
常顺恭敬地回道:“小的父亲和母亲都是牙子,小的兄长也是牙子,小的有个姐姐乃京师有名的冰人。”
张延龄点点头:“可以啊,一家二道贩子?”
张鹤龄好奇地问道:“啥叫二道贩子?”
张延龄无奈道:“中间商,赚差价,就是他们家干的这一行,俗称牙子。这位常兄弟,看样子你们家在京师挺有势力的啊,是不是人口、房屋、田宅、铺子这类生意都有所涉猎?”
“是啊。”
常顺笑着道,“能认识两位张家小爷,乃小的无上荣幸,您看二位以后需要招募个看家护院什么的,再或是买些丫鬟,置栋宅子,甚至是买几亩闲田,直接找我就行了。您二位是京中的显贵,小的绝对不敢收您二位的银子,只求能赏口饭吃。”
张鹤龄笑道:“老二,你看我收这人,会说话吧?”
张延龄点头嘉许:“行,大哥,我看这小子有前途,以后可以好好栽培栽培。”
覃云在旁听了也直乐,笑呵呵问道:“这就是二少爷您所说的以人生财吧?”
“啥叫以人生财?”
张鹤龄又是一脸迷糊。
张延龄笑着没作解释,反而对常顺非常感兴趣,接连问出几个问题。
都是有关京师内找匠人和场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