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顷点头道:“最后被裁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且他没为官经验,以后少不得来您这里求教。”
“哈哈哈……一举多得,甚好,甚好。”
李孜省为此沾沾自喜。
……
……
覃昌见过李孜省,没着急着回宫,而是先回了自己在城里的私宅。
早在去李孜省府上前,他已特地让人去叫了覃云到自家府上,当他下马车进府门时,恰好见到覃云跟门房的人周旋。
“怎么回事?”
覃昌上前,瞪着门口的知客喝问。
知客迎上前来,恭敬地道:“老爷,侄少爷来了,说是您亲口吩咐上门来的,却不肯在门口安心等候,非要进去。”
覃昌怒道:“咱家把人叫来,是有事情吩咐他做,为何要他在外面等?既知是本家少爷,为何还如此怠慢?”
“老奴错了。”
知客赶紧跪下认错。
覃云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因为他以往多次来覃府,都是受到这般冷遇,早就习惯了。
他心里知道覃府的下人都是势利眼,自己又拿不出孝敬门房的银子,受到刁难是寻常事,每次他上告后这些门子都是认错态度良好,然后下次来故态复萌,继续为难他。久而久之,他也就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给自己找不痛快。
“覃云,你跟张府的人多有接触,不知那张家老爷到底是什么人?这次他给东宫写了一部话本,被太子进献到陛下跟前,陛下甚是喜欢,竟要给他授以官职。”覃昌倒没什么偏见,只是平时高高在上,根本就不知自己的晚辈子侄在想些什么。
覃云道:“回伯父您的话,张老爷平时不怎么出门,就算出门,也多是去见银台司沈经历等寥寥数人,与人少有接触。”
此时的覃云,就很懂得分寸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门清。
“不是说,张家老爷跟李孜省府上也有往来么?”覃昌追问道。
“似乎是有,但此等事小的不太清楚。”
覃云又做了隐瞒。
“也是。”
覃昌点头道,“就算他们曾有过接触,也不会如实跟你说。这样吧,最近你多留意张府那边,看看张家人与何人有往来。咱家会跟锦衣卫几个头头说,派你去专司这件事,回头调你贴刑于东厂。”
“是!”
覃昌恭敬领命。
虽然临别时,覃昌还是一如既往让侄子去账房那儿领了赏钱再走,毕竟是给他办事,覃昌从表面来说,还是想关照自家后辈子侄的。
但奈何覃府的水太深,有令不遵的现象居然会出现在堂堂内相府,也算是奇葩了。
覃云这次离开覃昌府邸时走得就比较坚决了。